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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你回來啦?”小寧子發出了直愣登的傻笑,他睇了睇面色陰鬱的太子,不知該接些什麼好。
“寧子,”齊奼奼自懷中抽出繡帕往因勞動而出汗的齊昶額心抹動,語中是軟聲軟氣的嗔怪,“太子的病你是知曉的,他神志不清,你就縱著他嗎?怎麼可以讓他半夜三更在這兒吹冷風?你若當真拉他不住也該去喊人來把他帶回去才是。”
“大妹!”拋掉鋤頭,齊昶突然摟住了齊奼奼哭得淅瀝嘩啦。“你幹麼對我這麼好?你們這些好妹妹們幹麼都要對我這沒心沒肝沒大腦的壞哥哥這麼好?”
齊昶哭得盡興,齊奼奼聽得頭暈,緩緩自後踱近的聶雲飛則是環胸冷眼站定,眼見自己心上人被個男人把著痛哭,雖知對方是她兄長,雖聽說對方中蠱染了瘋病,可心頭還是一兜溜兒地打翻了百來缸醋,四肢百骸全泛著濃濃的酸意。
“大皇兄,你在說什麼呀?”齊奼奼輕拍兄長背心,軟語撫慰,“你不壞,你是個好哥哥,更是個好太子,咱們齊壇的未來還要靠你呢!你別胡思亂想,乖乖跟我回家,過幾天,娸娸她們也該要回來了,我們都已經遵照薛道長的指示完成了任 務,很快地,那個什麼桃花精就再也不能對你不利了。”
“你不懂!你不懂的啦!”
齊奼奼的哄慰卻更燃高了齊昶的蠻火,只見他槌胸頓足吼著。
“蠢丫頭,個個都是蠢丫頭,誰讓你們當真不顧自己安危出門去尋個屁痴的?可偏偏……”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二十歲的大男人竟哭得跟個孩子似,“最精的那個趕不出去,趕不出去就算了,這會兒,她竟然……她竟然……被活埋了,這麼多天了,想來這丫頭肯定是死了,否則早該出來折磨我了,她若非是死了,又怎會放過她苦命的老哥?”
齊奼奼聽得昏亂卻陪著心悸,聽兄長話說得分明並無瘋樣,她卻愈聽愈糊塗。
“大皇兄,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說誰……”她問得膽戰,“誰死了?”
“長公主,”一旁的小寧子嘆口氣代作了解釋,“是五公主,幾日前她去打獵便沒了蹤影,太子派人查了幾天才得知她和薛道長當時是消失在這附近的,是以摸黑上了山來,可沒想到當咱們來時才發現,”他垂下首,“才發現這兒幾日前已讓人引燃火藥轟落了另一頭山壁,泥石堆堆疊疊將這兒給封死了,幾日未聞小公主訊息,想來,她和薛道長是被埋在裡面了。”
“姮姮?薛道長?”齊奼奼聽得頭昏,擰了擰發疼額心再問:“小寧子,說慢點兒,我還是聽不懂,姮姮是怎麼和薛道長一起的?她不該也去尋痴了嗎?”
冰冰涼涼一個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是聶雲飛。
“齊奼奼,人家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聽不明白?”他漠語,“那所謂之中桃花精蠱一事不過是場騙局,是齊壇太子用來趕跑礙手礙腳妹子的一場遊戲,偏偏該走的不走,卻趕跑了另外四個蠢丫頭!”
“聰明!真是聰明!”
齊昶頗有相遇恨晚的感受這傢伙三言兩語就道出了他不好意思向大妹子說明的話語,這會兒,他心頭微涼,若姮姮當真已死,那麼,他就再也沒了裝瘋的必要了。
“奼奼,”齊昶在大妹圓睜著不信的瞳底笑得微窘,“你是上哪兒找來這麼聰明的傢伙的?你們這趟出門,不是該去尋些痴子傻蛋兒回來的嗎?”
見兄長有意轉移話題,向來心慈的齊奼奼只有嘆口氣,暫時放過了他。
“皇兄,他叫聶雲飛,宜昌人士,是個賭痴。”!
“賭痴?!”齊昶大叫一聲,猛力拍下聶雲飛肩頭。
“好樣兒的,大妹子,你一出馬大兒就找回了個這樣有趣的人物,原先我還當你們八成都會帶些個笨笨蠢蠢只會之乎者也、滿口仁義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