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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就發現她表情不對。

“彆扭了？”

“沒有。”

“他哪兒是不在意你，”遊離嘆了口氣，“他是怕一旦跟你說話，在我面前這種窮顯擺的架勢就蕩然無存了呢……”

雙面演起來太辛苦，索性一次只演一個角色好了。

南風未寒在桌子對面看著手機，唇角微微的上揚了一下。

當晚南風未寒把她們送回家的時候已經飄起了雪花，勢頭還越來越大，半晌就已經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遊離一路上都有心事，沉默著沒說話，南風未寒坐在計程車副駕駛的位置上，跟穆宛曦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什麼，不時微微轉頭看看遊離，她低垂著頭，長髮遮住了臉頰。

等到了樓下，南風未寒一如既往的跟兩人道別準備離開，穆宛曦正要上樓，遊離卻忽然喊住了她，倆人在一起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後，穆宛曦自己進了樓，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南風未寒還站在不遠處沒走，他每天都會等著兩人上了樓，點亮了燈，才轉身離開，這一天也不例外，所以遊離等到穆宛曦進了樓才向他走了過來，她的呼吸在面前吞吐出一小片霧氣，手和臉頰冷的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緊了緊圍巾，抬起頭對他說，“我們走走？”

南風未寒點了點頭。

放了電話之後浮光給她發了個資訊，其實說是資訊也不過是個電腦截圖，並沒有文字。那張圖也不是什麼解析度超清晰的美圖，而是一個人在大學做演講的新聞報道，題目是國風網遊產業的現狀與未來，截圖上那個正在做演講的人西裝筆挺表情冷定，手微微舉起，骨節修長。

就如同此刻正握著她手指的那隻手一樣。

溫暖，骨骼分明，輕輕鬆鬆的就能包住她的。

那是南風未寒的照片，就是她身邊這位。

那一刻遊離才忽然意識到，也許一直以來她的猜想都是錯的，她實習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人，其實本來就是南風未寒本人，而非他的某個助理或是代練。他也並非不務正業或是專職代練，而是為了探明市場，為了自己公司正在孕育的那個大型遊戲而親力親為罷了。

在這個遊戲裡遇到她的人，緊緊握住雙手的人，其實，就是他本人。

和她一開始所想的完全不同。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著，雪落在她的頭頂、點綴在長髮之上，又漸漸的落滿了圍巾和大衣。南風未寒伸出手，輕輕撣了撣她圍巾上的雪花，“有什麼想說的？”

“你走吧。”

“？”他有些不解。

“謝謝你來看滾滾，也謝謝這些天來你對我們的照顧，但是，你該走了。”

“怎麼突然這麼說？”饒是南風未寒淡定，也不免挑了挑眉。

“咱們都不是什麼純情少年了，其實很簡單一句話就是，我玩不起，也輸不起，”遊離不動聲色的把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我年齡越來越大了，不是什麼轟轟烈烈愛一場的年紀，我也不想再遇到這樣的事了。”

“……”南風未寒很是莫名，不知道遊離為什麼忽然提起來這個，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以前我以為你是個代練是個普通人，這樣也許我們之間的差距還小一些，現在發現不是，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大的鴻溝無法逾越，與其最後分開，還不如各奔前程為妙，你說呢？”

“是浮光跟你說什麼了？”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貨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不可能在自己將了他一軍之後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認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他說的你也信？”

“我不是信他，我是信我一直以來的三觀，”遊離說的也很認真，“我雖然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想嫁入豪門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什麼的，但實際上那都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