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澤之顧不上多問,簡單檢查了傷勢,說道:“你腿上的傷不要緊,是貫穿傷,只削掉了一塊肉,失血雖多,子彈卻沒有留在體內,你自己也做了簡單的處理。右臂的傷必須取出子彈,不能去醫院,只能我自己來。我在醫學院解剖過屍體,也給動物做過手術,觀摩過外科手術,還給醫生做過幾次助手,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動手給人做手術,而且沒有偷到麻藥和消炎藥、止血鉗,就連紗布都沒有,只有一把手術刀、縫合傷口的線和止血藥。你咬著這條=無=錯=小說=m。=QuleDU=毛巾,忍一忍。”
“別婆婆媽媽的,來吧!”
沒有消毒裝置,劉澤之用火烤了烤手術刀,心一橫開始手術,周成斌的肌肉下意識地抖動著,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劉澤之不看他,切了一個十字刀口,劃開肌肉,血噴濺出來,劉澤之散了一點止血藥也不見效,索性不管不顧的用手術刀剝開傷口的肌肉,近乎強行挖出子彈!周成斌疼的昏了過去。劉澤之縫好傷口,把剩下的止血藥全部用上,用事先準備好的替代紗布的撕成條狀的白床單包紮。做好這一切,他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已經汗溼重衣。整個臥室裡隨處都是鮮血,充滿血腥味,正要收拾,劉林回來了。
劉澤之快步走出臥室,掩上門,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什麼都不要問,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等著我,不準出房門一步,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去!?”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劉林順從的答道:“哦,那我回房等著你。”
周成斌還處在昏迷中,不知何時才能醒來,劉澤之換下血衣,反鎖上臥室門,先去找相熟的那家糧商。兩個小時後趕了回來,劉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轉圈卻不敢出房門一步,這個弟弟,雖然對“漢奸哥哥”極為不滿,卻還是很敬畏兄長的。看到這一切,劉澤之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阿林,時間太緊,我只能和你說幾句,這個人是我救的一個被抓後又逃出來的抗日戰士——不準插話!你聽著,除了照顧他的一日三餐,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你做,也不準多問,更不能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除非你想害死我們兄弟三個,還有這個抗日戰士。”不是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危險,這個弟弟,太稚嫩了,可是事到臨頭,又能如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劉林這個還差一個月才滿二十的熱血青年措手不及,興奮不已,抗日戰士?這麼說自己的哥哥不是漢奸?對,對,哥哥說了,不能問。他能做的就是鄭重的承諾:“四哥放心,我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會和你一起保住這個人的命!哥——”
“怎麼哭了?沒出息!記住,最近這幾天你的日常生活作息不能有任何改變,正常上下班,我儘量早點回來安排一切。記住了嗎?”
劉林重重的點了幾下頭:“記住了。”
“好,來幫我,去打盆水,再去燒點開水,熬點粥。”
快到中午,昏迷了六個多小時的周成斌甦醒過來,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能呆多久?”
“半個小時。我先說,子彈取出來了,那個男孩是我族弟,這是我在上海的家,倉促之中我只能冒險把你安排在這裡。平日我住在宿舍,而現在76號又處在緊急狀態中,三天內我不能回來,他會照顧你。我會盡快派另外一個弟弟給你送藥,告訴我你還需要什麼?他們只知道你是我救的一個因為抗日被抓,而後逃跑的忠義救國軍計程車兵。”
周成斌點點頭:“我知道了。給我準備點點三八口徑的手槍子彈,其他的不需要。你聽我說。我受命重組軍統上海站,昨天是和上次倖存的上海站特工接頭的日子,沒想到……我躲在井裡的時候,槍裡還有一發子彈,已經打定主意,如果被發現會自殺保護你。”
劉澤之嘆道:“昨天是統一行動,76號所有行動人員全部出動,應該是等著你開始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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