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2/3 頁)
半晌後,軍醫似有所覺地張了張嘴巴,轉頭看向裴子昂,十分猶疑地問:&ldo;敢問王爺,血從何處來?&rdo;
診了半天半脈,連傷在哪兒都不知道,竟然還在問他!
裴子昂真想把這個庸醫狠狠地打上一頓,然後踢出軍營。
可是如今十里八鄉的人都跑光了,把這個趕走了,下一個還不知道從哪找,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其姝可耽擱不起。
他只好耐著性子說:&ldo;身下。&rdo;
又拎了其姝的褻褲來給他看。
軍醫眉頭一跳又一跳,因為努力剋制,反而跳動得更加明顯。
他臉色古怪欲言又止,&ldo;呃…王爺,這,不是內傷。&rdo;
裴子昂只覺得他在推卸責任,厲聲道:&ldo;不是內傷,怎麼會有這麼多血!&rdo;
&ldo;咳…這個…是癸水。&rdo;
軍醫好不容易把話說出來,肚子裡卻忍笑忍得抽筋,堂堂的六郡王,風頭最勁的裴子昂,京城裡萬千少女的如意郎君,竟然連女子月事都不懂。
看來他不光沒有娶妻,只怕連暖床的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個。
裴子昂當然不至於連女子會有月事這種事都沒有聽說過。
可他沒有和女人長期親密的生活在一起過,遇事當然不會首先想起這個來。
&ldo;這樣啊,不是內傷就好。&rdo;
他面上也顯出狼狽來,卻還是硬著頭皮向軍醫問了一通,關於月食期間應該如何保養調理的事情。
軍醫走後,他又命令重新把冷掉的水兌熱,重新開始洗刷大業。
其姝沒有行囊,他就從自己的衣箱裡抽了嶄新的白綾中單來給她穿上‐‐當然是上衣。
至於軍醫說的月事帶,他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撕了一條中褲,勉強靠著軍醫的描述試了幾次,總是不得其法。
他再次抹乾額頭上的汗水,給其姝蓋好被子,站起來,轉身出了營帳。
行軍中當然沒有什麼地牢監獄,打仗時用來關押俘虜的都是和運送軍犬所用的一樣鐵籠。
齊恆等四人此時正是被關押在此處,因為知道不宜暴露身份,所以沒有人抱怨,全都安安靜靜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
只有好動的歲歲扒著欄杆,站在籠子邊上,踢著腿去逗另一個籠子裡的軍犬。
裴子昂風一樣的刮過來,四人齊齊轉頭看著這個把自己關起來的人。
他伸手點了點歲歲,&ldo;你,跟我來。&rdo;
士兵上前將鐵籠的窄門開啟一道縫,歲歲一臉莫名地鑽了出來。
裴子昂把她帶到了一處營帳,押解她計程車兵退下手,營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只見裴子昂一本正經地問:&ldo;五姑娘的行囊是不是在你那兒?&rdo;
行囊?
這是真把她當成尚家那個小姑娘的丫鬟了?
歲歲決心好好扮演被賦予的角色,可惜第一個舉動就露了相,因為她一屁股坐在了書案斜對面的玫瑰椅裡。
丫鬟都是站著和主子說話的,對著自己近身伺候的姑娘少爺時或許還能適當隨意,但對著別人家的姑娘少爺‐‐譬如像她與裴子昂這樣的情況,不賜座那就是不能坐的。
&ldo;出城的時候當然是有的,&rdo;她想表現得規矩一點,微微斂著下巴低著頭,一派小媳婦姿態,&ldo;可是路上兵荒馬亂的,又和家裡人都走散了,行囊就丟了。您是想要五姑娘的換洗衣裳?其實我的她也能將就用。&rdo;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