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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第二個任務有些難度,顧嫣能感覺到她現在身體的虛弱,昏迷幾天沒吃沒喝的,心臟的律動也有些孱弱緩慢,她舔了下乾澀的唇瓣,想要找些水喝。
她扶著車壁坐起來,車燈亮著微弱的光,車內空間不算小,但人有些多,看起來有些逼仄,還有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道。
她睡在最角落裡的位置,身邊就只有鬱辭一個人,他就靠在堆放物資的木箱上,闔著雙目,側臉輪廓稜角分明,襯衫解開了幾顆釦子,喉結凸起,胸肌緊實,一件淺黑色的軍大衣蓋在修長的雙腿上。
在他左手邊的位置,放著一柄短刀、一個水壺、一塊手錶。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有幾分微妙不同的臉,顧嫣怔了片刻,雖然已經在上個世界見到他的時候就有所猜測,但現在再次見到他,她才能百分百確定她的這份工作是誰給她的。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記憶,這一點她也無從揣測。
顧嫣看了片刻,伸出了手,指尖還沒碰到他的臉,就忽的被一隻手攥住了,她被拉得踉蹌了下,對上男人睜開的雙眸的瞬間,她心悸了一下,在看清是她以後,他眼裡的鋒芒褪去,鬆了手。
「你醒了?」見她只穿著件短袖,他將腿上的軍大衣給她披上。
其他人還在睡覺,沒人注意這邊的動靜。
顧嫣揉了下手腕,沒想到他力氣這樣大,頓了下,壓低聲音,說:「我想拿水。」
聽見她低弱的聲音,鬱辭看她一眼,她幾乎不怎麼跟他說話的,他將水壺擰開了蓋子,遞給她。
身體極度缺水,顧嫣喝得有點急,但一滴也沒有灑落。
在她喝水的時候,鬱辭已經從他的包裡翻出了麵包、巧克力以及……幾片白色的藥。
「你先吃些東西。」鬱辭說,「你在發燒,藥要記得吃。」
顧嫣將東西一一接過來放在膝上,看著他,說:「謝謝。」
少女有一雙清澈動人的眼眸,看著他時目光竟沒有如以往一般不安躲閃,眼裡似乎還有些極美的光,這光芒令人難以抵抗,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她很喜歡自己的錯覺。
鬱辭將此歸結為生病的小孩很脆弱,難免會對照顧她的人有幾分依賴情緒,在他眼裡,顧嫣的確跟小孩沒什麼兩樣,哪怕他也只比她大七歲,可她也只是個還在上學的孩子而已。
顧嫣吃完了麵包,又喝了幾口水,含著藥片吞了下去,藥片的苦澀在口中化開,她皺了下眉頭。
鬱辭將巧克力剝開,遞到她的面前,她卻似乎以為他要餵她,直接低頭含住了巧克力,他的指尖碰到一抹溫熱,心裡掠過異樣的感覺,轉瞬無痕。
吃完了藥,顧嫣就又躺下睡了,她現在的身體狀態太虛弱,要好好休息將狀態養好。
鬱辭又給她掖了掖被角,她睡覺很規矩,也不亂動,不然他還得時不時地給她蓋被子。
這麼一折騰下來,他也沒了睡意,索性拿了地圖出來研究路線和回京方案。
臨近冬季,早上五點多天還沒亮,駱平林就已經開車上路了,前車燈照著前路,黑霧茫茫,彷彿隨時會蹦出個什麼東西來,偶爾會看見有路邊一兩隻僵立的喪屍,追著車走了幾步,又茫然東張西望。
後邊兒車廂裡的人在分早餐。
他們收集的食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昨天出去也沒找到多少東西,裡州喪屍幾乎滿街都是,根本無法進去找物資,只能等出了裡州的界限再去找吃的。
現在連一人一個麵包也做不到,只能將一個麵包兩個人分著吃,哪怕這樣,剩下的也還不夠三天吃的。
鬱辭卻直接將一整個麵包都給了顧嫣,引得孟瑤和顧映紅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卻又不敢說什麼,畢竟人家自己的東西愛給誰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