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100、贅婿(第2/3 頁)
。四周鬨笑未停,可等到第二次,卻不偏不倚正中壺裡。第次、第四次也一樣。
兩人打平,到了下半局,何雲駿雖然四箭全中,可馮喜安已然全然嫻熟地領會到了射藝,全中不說,且有兩箭都貫穿了壺耳。
何雲駿不敵,輸給了馮喜安這麼一個一看便從未投過壺的窮小子,面子裡子都丟盡了,吵鬧著拽馮喜安的手,要再比一回決勝負。
馮喜安嫌他聒噪,回頭扔下一句冷冰冰的“廢物”,頭也不回地走了。
總之,樑子就這麼結下了。
聽到竟是女兒先動的手,對方一個男孩顯然受了更多的傷,馮玉貞真是困惑極了,不得不低頭去問她:“安安,到底是什麼事?怎麼動手打人?”
倘若何雲駿真的只說了這些,馮喜安是決不會跟他動手,口舌之爭最叫她煩厭。他觸及了底線,馮喜安這才饒不了他。
馮喜安歪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何雲駿,我們不如對天發誓,倘若有一句虛言,便五雷轟頂,你敢不敢?”
這話份量極重,加之她神情像極了剛剛騎在身上狠厲打他那時候,何雲駿一張臉嚇得發白,眼眶又湧出了淚花。
馮喜安扭過頭,同孫夫子堅持道:“學生先動的手,我該認錯,一會兒自當向他誠心道歉,可何運駿現在卻滿口胡言,不知悔改。”
“誰這麼大的面子,敢逼我兒悔改!”來人拖著長調,竟然是由四個人架著轎子大搖大擺抬進來的。
孫夫子面色難看,暗道事情要糟,看來馮玉貞母子只能硬吃下這口虧了。
來人正是何運駿的父親——江南道的檢校,荊城誰都要給他分薄面。這位何檢校一現身,何運駿立馬跑去躲在他身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大聲訴苦道:“爹,他們都欺負我!”
何檢校腦袋和肚子都圓滾滾的,像是小球堆在大球上,脖子粗粗短短一截,怪不得進門不肯下車,走兩步路估計都上不來氣。
或許是太胖了,子嗣單薄,何運駿自小便被百般遷就,見小兒子臉上出了血,何檢校臉色一變,中氣十足地朝馮喜安喝道:“好你個有娘生沒爹養的野小子,也不睜開眼看看你動得起嗎!”
“你這是什麼話!”馮玉貞把喜安護在懷裡,一把捂住她的耳朵,氣得臉都漲紅了大半。
在場的人聽聞他的粗鄙之
() 語,無不擰起眉,孫夫子最不擅長處理這種事宜,他的臭脾氣只怕攪得更渾,孫嘉良適時站出來打圓場:“此事無非是兩個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
幾聲拍掌聲突兀打斷了他的話,眾人順聲望過去,見一個面若冠玉的男人從牆角屋簷下的暗影處緩緩走出來。
他踱步到馮玉貞身前,將人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直視對面的人。
崔淨空略牽起唇角,眼睛卻暗沉沉的,皮笑肉不笑道:≈ap;ldo;何檢校好大的官威,可有膽子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是誰?”
何檢校於此地橫行多年,乍一看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男人,卻感覺異常熟悉,好似曾見過似的。
忽而,他瞄見這人腰間那個陳舊的、格格不入的錦囊,幾個月前的一面之緣,靈光一閃,霎時間瞪大了眼睛。
他嘴裡牙齒和舌頭跟打了架似的,磕磕巴巴地道:“崔、崔巡撫?”
崔淨空漠然地瞧著他,譏諷道:“難為您還記著呢。”
朝廷欽差大臣與一個不大不小的地方官,無異於以卵擊石,壓根無法相提並論。
何檢校弓身走到崔淨空身前,方才高高在上的囂張模樣已然不翼而飛:“大人此番又至荊城,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下官好為您準備下榻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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