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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好怪……

怪得讓緋卓瑪感到了不安……她情難自控地將小手撫上了小腹……難道……難道……？！

她在做什麼？！

爾朱赫風看著緋卓瑪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般從自己的懷中逃開，又因厭惡他而嘔吐不止，然而現在……

爾朱赫風冷眼看著一切，越看越察覺到了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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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讓緋卓瑪多想她所想到的，身後的就逼近了爾朱赫風的腳步聲——

果不其然，就在緋卓瑪停下嘔吐的瞬間，他就單腿跪了在了她的身旁，拉起了她的小手，搭在了她的脈搏處……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

那跳動得雖有些紊亂卻不難感覺得出歡快的脈象……

喜脈？！

爾朱赫風陰沉的臉上多了一抹憎惡之色，他可以忍耐很多——包括緋卓瑪現在仍為爾朱赫雲的妻，甚至已與他生下過一子，但是這……

這……

為什麼？！

是老天爺在戲弄他，愚弄他嗎？！他想要的女人現在仍孕育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爾朱……赫風……？！”

憤恨中的爾朱赫風根本什麼也聽不見，無意識下狠命地捏著緋卓瑪的脈搏，痛得她就好似手腕就要斷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緋卓瑪根本不用問爾朱赫風，也知道了他替自己診脈所得出的答案……

一定是……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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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為什麼呢……

緋卓瑪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曾答應會為赫雲生好多孩子，可他的降臨竟那麼不巧是在這樣的時刻……

為娘，她只剩幾個月的性命，根本就無法將他平安的誕下……

除非服下“一株草”……

緋卓瑪失魂落魄的想著，忽然瞪圓了雙眼緊緊地凝視仍在無聲暴怒的爾朱赫風……

“爾朱赫風……爾朱赫風……”

緋卓瑪無法抑制地一遍遍喚著爾朱赫風的名字，她多麼不想這樣，但是小嘴卻動得比腦袋快……

那是作為母親的天性，她不能連累腹中的小生命，所以……

“你想通了……？！你方才為了他人的性命願意從我，但最終還是冒出了一死了之的念頭推開了我，對不對？！然而現在……現在……”

爾朱赫風就像是緋卓瑪肚子裡的蛔蟲，看穿了她所有的想法，他憤憤地凝望她乞求的雙眸，他知道她忽然“親暱”的喚著他的名字是因為——她亦知道了自己……有了身孕！！

“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一株草’，請求你……給我……給我……”

哪怕是無望，緋卓瑪也要乞求，即便爾朱赫風已經看穿了她的乞求——她不敢再看爾朱赫風的雙眼，閃爍飄忽的眼神不知道看哪兒才好……

“爾朱赫風，不要拒絕我……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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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淚動容的落下，任誰看著都會可憐，所以爾朱赫風柔和下了雙眸輕輕地溫柔地替緋卓瑪擦拭去那不停湧出的淚水……

他……

他……是否仍保有一絲的血性……？！

“卓瑪……我的卓瑪……你知道我不能拒絕你，拒絕不了你……‘一株草’就是為你，我才會冒險上燕山為你採摘的，你知不知道那裡寒冷的就猶如永遠也照耀不了太陽，有多少人上了那兒就再也歸不來了……”

深情的話語……深情的眼眸……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