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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鉤牽著線。空有一些註冊手續,卻沒有實體基地。他們不過是靠著招商放專案的手段伎倆,透過購買一些半新不舊甚或完全為境外企業淘汰下來的二手裝置,從中套取高額的機器差價來贏利。一旦裝置到位專案上馬,再以合同中事先設計好了的貓膩陷阱,中止合作,攜款而歸。若要就此打起官司來,他們也不怕。既有上頭替自己遮風擋雨的大傘罩著,還能憑藉著合同中的條款,鑽法律上的空子,堂而皇之地撕毀合同,取消合作事宜。你說他欺詐,合同卻是雙方自願簽署的,且所有程式全部是按照合同條款來履行的,難以搜尋到能夠確認他欺詐的有效證據。誰要是跟他較真兒,官司打不贏不說,還會空惹一身騷。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能自認倒黴。
木琴興奮地問道,這麼說,“天然”廠只能死逼著跟咱廠合作了。
王工十分肯定地回道,若不出現意外的話,就“天然”廠目前的困境,他只能跟我廠合作了,再無別路可走。
鳳兒又擔心地問道,要是“天然”廠購進的裝置都是破爛貨的話,咱還能用麼。
王工坦然笑道,沒事的。雖說有些裝置會是國外企業淘汰下來的二手貨,但用在國內企業裡,算得上有著較高科技含量的機器裝置。認真地維護維護,不僅能行,應該算是國內先進裝置了。
王工的應答,猶如久旱不雨的甘霖,悉數滋潤進了木琴們的心田。長久以來焦躁不安的心緒,終於安穩下來,並從內向外盪漾著一圈圈近乎亢奮了的漣漪。每個人都受到了感染。心事輕鬆了,臉色溫和了,舉手投足間盡顯欣喜又自得的意味兒來。
花開花落【二】(1)
沈玉花真的開始走麥城了。她已經陷入了一場生死未卜前景渺茫的鏖戰之中。
果如王工所說的那樣,省城合作公司在沈玉花無休止地糾纏與逼迫之下,開始露出了它的猙獰面目。沈玉花揚言,要透過法律渠道,來解決這場投資糾紛。她還沒有考慮好怎樣操作吶,合作公司就早已選聘好了專業律師在等候著。沈玉花正在絞盡腦汁地琢磨著,要在哪個法院提請訴訟吶。合作公司就已經在省城一家地方法院立了案,並通知“天然”廠在規定時限內前去應訴。沈玉花還沒想好,應該叫合作公司承擔怎樣的經濟賠償和法律責任。合作公司就已提出,“天然”廠因不能如期履行合同,拿不出合格產品,造成了合作方嚴重的經濟和信譽上損失,要求賠償一百萬元,並解除合作合同。
前線告急也就罷了。誰知,後院裡又冒起了滾滾狼煙。
沈玉花也算得上是位深謀遠慮的能人了。在與合作公司交火的前期,因了銀行的還貸催逼,她就意識到,必須安置好大後方,讓自己騰出更多的精力,來打好跟合作公司的這場惡戰。因此,她才強拉上木琴和鳳兒,共飲苦酒,痛訴衷腸。在這場看似鬥智鬥勇又真假難辨的感情交流中,木琴達到了自己的初步目的,為“天野”廠的未來大業做了膽大妄為地奠基。沈玉花的收穫更多。她出乎自己意料地順利達到了以下幾個目的:一是銀行窮追不捨地追討貸款利息,被木琴的大力援手立時擺平了。二是穩固了大後方,騰出了自己所有時間和精力,以與合作公司背水一戰。三是萬一官司輸了,“天然”還有個退路可走,不至於落得個傾家蕩產**蛋精光的地步。應該說,沈玉花的這步棋走得煞有深意。
讓她萬沒想到的是,後院放火的,並非外人,而是北山村父老鄉親們親手點燃的。
“天然”廠惹下的天大官司,早被廠內知曉內情的人傳了出去。村人在經過了最初的惶恐和驚怕後,隨即便糾結在一起,統一了意見,抱成了一團兒。他們就是抱著一個死理,若是廠子垮臺了,全村老少爺們就會揹負上大山一樣重的債務,今生今世算是還不上了,還要拐帶得後世子孫來償還。若是,這日子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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