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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叫道：“不要傷他！”東樓雨悻悻然的退開，唾了一口道：“臭骨頭便宜你了。”說完走到了胡靜身邊幫她恢復法力。

杜立三眉頭皺起，他的臉上此時已經被汙血給蓋住了，這一皺眉頭，牽得腐肉掉下去兩塊，盛紅音全無厭惡之感，只是惋惜的看著他，杜立三不解的道：“你這個丫頭，你和我第一次見面，我還要害你的性命，你為什麼這麼護著我？”

盛紅音思忖片刻道：“我剛才說過了，我的祖母是山東人。”杜立三冷笑一聲，道：“山東人怎麼了？我殺得山東人還少嗎？我姦汙的山東女人還少嗎？你不會是我那個小妾的親戚吧？她們都恨我入骨，你是想幫他們報仇嗎？”

盛紅音苦笑一聲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有一個山東女子和他父親來東北逃難，以賣藝為生，被俄國人欺辱，他父親當場被俄國人打死，你出手相救，殺了那些俄國人幫那個山東女子報了仇，並照顧她養好傷之後，送了她一筆錢，讓她回山東老家，那個女子……就是我的太奶。”

杜立三不敢相信的看著盛紅音，半響才大笑道：“哈、哈、哈！我這輩子就幹了三件好事，兩件被老百姓記住，一件被你太奶記住，哈、哈、哈……看來老天所言不虛，這善善惡惡，當真在天上給你記著呢！”

盛紅音輕聲道：“我太奶一生都沒忘了你的恩德，家裡先是供著你的長生牌位，後來又換成了你的神位，我太奶說，東北人都說杜立三是個好色如命的土匪，其實大家都冤枉他了，我奶還說，只要有機會，她一定要給你正名。”

東樓雨在一邊聽著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切，那一定是你太奶長得和鳳姐似的，弄得他差點萎了才不得不放手的。”盛紅音猛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東樓雨急忙把嘴給捂上了。

杜立三苦笑道：“他們也沒有說錯，杜立三作惡我端，殺人放火，搶男霸女，這些都作過了，就連我二叔都是我親手給剮了的，整個東北那個時候聽到我杜立三的名字的，就是小孩也不敢大聲哭！”

說話音杜立三猛的巨裂咳嗽起來，噴出一塊塊的黑血，東樓雨一揚手一道火焰護罩附在了盛紅音的身上，冷冷的道：“你現在還在作惡，臨死還想把屍毒噴到她身上嗎。”

杜立三一瞪眼，喝道：“小兔崽子，你給我滾開！老子要是還有一點能力先就把你給殺了！”

東樓雨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就是全盛的時候想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

盛紅音沉聲道：“東樓，你少說兩句吧！”東樓雨無奈只得住口，暗暗的向著杜立三晃了晃中指。

杜立三喘了一會，接著道：“本來我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把我杜立三怎麼樣了，可是我還偏偏就輸了，而且輸了之後，竟然想做個鬼都不能。”

盛紅音不解的道：“以你亡故的日子來算，你早就該進入輪迴了？為什麼要留下來當殭屍呢？”

杜立三狠唾一口道：“你當我不想啊，可是我身上背的人命太多了，要從畜牲道做起，他媽的，當牲畜也就當吧，可是第一次輪迴就要從張小個子家的豬做起，先要被他吃了，完我們兩個的孽債，然後再去其他處投胎，他張小個子算是屁！讓老子投胎去給他吃，沒門！”

盛紅音憐憫的看著杜立三，胡靜這時清醒過來，說道：“那你就逆天修屍了？你不知道修屍乃是違天命嗎？那是要遭到雷殺的啊！”

杜立三訕訕的道：“我那裡修屍了，只是我不幹，那頭張小個子沒活幾年就死了，張小六子又被打出東北，家裡不再養豬了，那些地府的判官一來怪我不聽安排，二來怪我沒錢財送他們，乾脆就不去改寫我的轉身薄，讓我仍然從張家豬胎投起，他媽的張家就沒豬了，你讓我上哪去投胎啊！”

杜立三平息一下怨氣，又道：“偏偏我的屍體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