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第3/4 頁)
”
“虎符在我手上,我倒想看看你能囂張幾時。”危虞冷笑道,“沒有這虎符,不消得我出手,你們都要葬身此地——對了,我的輕功十分不錯,我會守在這裡,阻止任何試圖逃走的人。”
危虞大笑,笑聲淒厲癲狂。
遠處,皇城城門大開。
無數甲兵傾巢出動,喊殺聲如雷震。
眾人心知肚明,第六名劍歿紅,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即便崔玉澈沒有受傷,家傳劍法不精,浪子劍法又尚未大成,第三名劍名義上是他,實際上只是替了他大姐崔沅君的名頭,也難與危虞有一戰之力。
如今唯有凌虛四劍之首柳析、柳析手上的第七名劍——天霜,能與之一戰。
李清幽最清楚這一點。
“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樣的情景。”李清幽笑了笑。
“也許是命中註定的,”崔玉澈也笑道,“若是沒有你們,我與殿下、還有江晚山,未必能走到這一步。”
“命運有沒有告訴你,今日是輸還是贏?”李清幽問。
崔玉澈按了按狂動的心臟,笑言:“命運它說,‘勝負之數,莫求春風’。”
“師姐,切勿分心!”李清幽瞬時掣出弋鰩,飛身往黑雲一般的甲兵衝去。
崔玉澈將宋筠二人護至身後,面對著無數甲兵,毫無懼色。
柳析飛身與危虞相對而立,幾乎是同時,二人出劍,瞬時互拆數十招。柳析的速度更勝一籌,抓住機會接連出劍,危虞亦未落入下風,使歿紅抵擋,兩劍相撞,餘波爆響,震盪的劍氣攜風飛出極遠,久漫不散,兩柄劍猛烈相擊,有如雷聲狂響,兩劍頻仍震動,似霜雹天降。
兩股極強的內力在劍與劍的死鬥中不斷相撞,有如盛怒之下的公牛角力,幾近山崩地裂。
天霜以蒼山寒鐵所鑄,三尺二寸,二十七斤三兩,重可承千斤而不損分毫,利能破骨而不見飛影,輕可感微風習吹,迅疾而能分斷流水,只需冷熱得度,劍身便能析出霜痕,因而得名。
而歿紅,原本是以隕鐵所鑄,相比蒼山寒鐵,更勝一籌。
但是危虞手上這一柄,並非原本的歿紅。
真正的歿紅,已經斷去了一截,被危采薇交託與玄鐵道人,欲令其接劍,然而玄鐵道人並不能將九天隕鐵所鑄的劍重新接上,又不敢違逆危采薇,只能按原樣重新打造了另一柄歿紅。
纏鬥之際,危虞愈發心慌起來——為什麼?她不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步的如此之快!這不可能!
危虞一聲狂吼,身隨劍動,瞬間似幻化出無數歿紅,原本與天霜分庭抗禮的劍氣陡然暴增數倍,影舞般的歿紅猶如陣陣濃重血雨,無從招架、無從躲避。
是歿紅的絕技——惘斷腸。
人世之痛楚,莫過惘而斷腸,危采薇當年取此意名劍招,極殘忍,極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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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刻。柳析眼中的殺意一瞬間爆發出來,天霜以目不能視的速度直逼危虞處。
這一劍,似斬非斬、似撩非撩、似削非削、似刺非刺。
在出手的剎那間,劍光折散,天邊層雲破滅,似有無數霞光洞穿濃雲而來,猶如天神擲出道道利刃穿雲,落下的每一片雪花,皆映照此天地間的盈盈神光。
長天飛霜,永珍一劍!
虛實皆是無謂,只有那一劍。
唯有那一劍。
歿紅之勢呼吸之間已去,危虞難以置信地望向柳析,嘴角滲出濃稠的血跡。
天霜冰冷的劍身無情地穿身而過,未沾染一滴血,須臾入鞘。
虎符落入柳析手中,冰冷而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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