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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碧草中的一群劍修,只覺得手足冰冷,脊柱中那無力的酥麻,讓他們無法即時走動如常。
劍的死亡,讓百米內的“意場”如泡沫般破碎。在近距離下,十數個劍修,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面前的一切。
力量過大,敖厲近一半右臂,貫穿了劍的胸膛。右臂微一震盪,敖厲將卡住手臂的肋骨震碎,這才順利的將手臂拿出。還沒冷卻的血漿,黏著他的手臂勉強滑落,於指尖墜於地面。
一滴滴鮮紅,將根根碧草壓彎。
肋骨破裂的“咔嚓”聲、在微風中凝固不散的血腥,以及那緩緩倒下的屍體,讓十數個劍修艱難的呼吸著。對於肉體破壞,敖厲的手段不算最為殘酷,但親眼目睹的十數個劍修,似是經歷了一種心境上的折磨,差點崩潰於當場。
沒人知道劍是白雲宗主的貼身侍女,但這群劍修卻知道,劍在白雲殿的位置特殊,否則她不會身著少見的宮裝。
白雲弟子,是來自於聖地的巔峰。在劍州,沒有任何劍修能夠抵擋“渾天劍意”。一個衣著花裡胡哨、不具元力的男人,就在擎天峰下,殺了她?
琴,很美,“琴伐”古琴中透出的劍意,似乎化為了一絲麻木,繚繞於一群手足冰冷的劍修心頭,這群劍修極怕白雲殿會遷怒於他們。
一群劍修,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大戰,只等到了敖厲和琴的五句對話。
沒一個劍修,能夠懂得話語的全部意思,但他們知道,白雲殿不打算追究那男人於擎天峰下殺人的事實。而且被那男人兇殘殺死的白雲弟子,似在白雲殿的地位不低,否則身負古琴的女人,不會以“無妄凝冰”雕成的玉瓶。收取屍體地元嬰、魂魄。
“無妄凝冰”列於三品資源,在十二州極為稀少,它是世間絕寒,修煉寒性元力的珍寶,寒性法器品階高低的關鍵。
以“無妄凝冰”來收取元嬰、魂魄能讓它們全年不散,但元嬰一旦奪舍、轉世,“無妄凝冰”也將化為普通清水。十二州,捨得將“無妄凝冰”如此運用的宗門。絕不會超越五個。
那男人到底是誰?白雲殿似對他非常顧忌,眼睜睜看著他殺人?每一個劍修都在默默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但在他們記憶中,沒有一個喜著紅袍、以斷腸花為飾的男人。只有一個手持菸斗的劍修例外。他不單知道敖厲喜著鮮紅衣袍、喜好斷腸花,更加清楚,在敖厲腰間還少了一個葫蘆,那個曾讓整個江湖驚顫的葫蘆…搏命!
一隻手。壓在劍修肩頭,讓他緊攥菸斗地手,猛一哆嗦,劍修緩緩回頭。隨之,艱澀的笑了笑,“師兄……”
敖厲跟隨琴。向直通擎天峰的山口走去。直到他們的身形模糊。那身負長劍地道士,才傳音道。“師弟,返回宗門你要將‘梟霸’的事,詳細向宗主說上一遍。”
“是……”那劍修應聲後,將似黃銅鑄造的菸斗插在腰間,暗自一嘆,似從心中卸下了什麼包袱,“對梟霸,我能瞭解多少?”直到敖厲轉過山石,背影消失,劍修才輕鬆的笑了笑,在心中暗暗道,“敖厲、霸,敢殺白雲殿地人,你好手段,好威風!師弟的仇,我報不了,也罷!來自於江湖的霸主,我就看看你如何走下擎天峰。”
“師弟,我們走吧。”身負長劍的道士,低聲道。
劍修深深看了眼敖厲消失地放向,似想起了什麼,心中默默道,“你大威府會在哪裡?”
死亡的震懾,對於很多人,只存在於當面。劍的屍體,還在地面,血液似都未乾,那山羊鬍子卻視若未見。
山羊鬍子地老眼中雖有驚顫,但更多地卻是貪婪,超越白雲殿地秘法、無視劍意臨體的秘法……敖厲背影地消失,讓山羊鬍子忘記了危險,他以神識,把握著敖厲的位置,一縷劍意終於透出。
“劍意傳音”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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