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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裡一片譁然,誰也不曾想這相貌看似粗魯的莽漢,竟然在戰場上手刃芻容的生父,這可以是殺父之仇。
大家都睜大眼睛,要看芻容如何在石臺上從容面對殺父仇敵。
董寧起初還不解陳海為何突然提這茬,但看到石臺下諸弟子的反應,才知道陳海這是要故意激怒芻容,好為他們解困,這一瞬時,石谷裡千餘弟子的關注點頓時就轉移到芻容與陳海的殺父之仇上去了。
有了這麼勁爆的看點,誰還關心他們之前辨經析義誰優誰劣?
“啪!”陳海話音未落,芻容就硬生生的將一塊堅硬無比的玉佩捏成粉末從指縫間滑落,他雙瞳裡怒焰狂燒,直欲將當場承認手刃其父的陳海燒成灰燼。
“陳海,你可敢跟我一登試劍臺?”芻容陰戾的盯過來,一字一頓的問道,恨不得每吐出一個字都能在陳海的臉上砸一個坑。
學宮範圍嚴禁弟子私下械鬥,唯有試劍臺是正式的較武之地。
“兩軍相爭,戰場上就難免會有死傷,我的劍戈之下是有不多鶴翔軍的亡魂,我身邊的周師兄、厲師兄以及前面站著的那位柴榮師兄,劍戟之下也都有鶴翔軍將卒的亡魂,但說起來,我武威軍及太微宗又何嘗沒有弟子將卒亡於鶴翔軍及賀蘭宗弟子的劍戟之下。此時太尉府訓令符詔已下,令兩軍冰釋前嫌,要是因為前仇,芻師兄看到我就喊打喊殺,未必太幼稚了一些……”陳海袖手而立,侃侃說道。
圍觀在石臺前的諸多人,聽了陳海的話都禁不住要大翻白眼,心裡都想,你丫的殺了人家的父親,又**裸的戳別人的傷疤,人家找你報殺父之仇都還沒有道理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唇槍舌劍
董寧、華哲棟等人剛才講經,講的內容實在是有些無關痛癢了,大家忍住沒有打哈欠,就是看三派弟子明爭暗鬥、舌鋒相爭有趣,但心裡還是希望文比直接改成武比,能看見血就更刺激了。
然而這一刻陳海賴著臉就是不應戰,不給芻容在試劍臺一報父仇的機會,別人也不能說陳海無恥,芻容更是沒轍。
嚴禁私仇打鬥是學宮鐵律,何況神陵山只是百里之地,誰能輕舉妄動,說不定下一瞬就有哪個道丹境的大祭酒,先將法寶轟到他頭上來。
“身在學宮,自然不論私仇,我只是找陳師兄切磋劍道,今日絕不取你性命,陳師兄也不敢嗎?”芻容眼瞳裡怒焰沖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芻師兄倘若是想找人切磋,那你們都是掌握真意雛形的人物,或許找杜師兄或冉師兄登試劍臺,更合適一些吧,我是不敵芻師兄啦!”陳海攤攤手,他就死賴著不答應芻容的挑戰,煎熬的也是芻容的心,他則沒有半點的心理壓力。
他不想暴露他可能掌握多種真意雛形甚至完整道之真意的秘密,與芻容登試劍臺可能就在伯仲之間,並無勝算,他何苦去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看芻容雙拳握緊,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露出來,眼睛裡都滿是血絲,董寧突然明白過來,為何自己當初在藏經閣會被這傢伙氣得半死了,這傢伙壓根就不跟你辨經析義,直接拿刀就往人傷口上狠戳啊!
芻容這時候沒有被直接氣瘋,就已經算道基修行深厚的了。
“芻師兄倘若想找人切磋劍道,我與杜師兄都可奉陪。”冉虎說道,他沒想到陳海三言兩語就將芻容挑逗得要失去控制,已徹底失去辨經析義的從容,陳海這就已經幫了他們大忙,這時候就不能怪陳海耍滑頭,而該是他與杜鏞接下芻容提出的武比。
“今日說好講經為樂,要比也是文比,”黃衫青年華哲棟作為今日辨經會的召集人,這時候直起腰,如藏雷電的一雙厲眼往陳海掃來,以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董師姐如此說了,我也信這位陳海師兄應是辨經之高手,還請臺上坐,華某人修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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