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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襲老夫咽喉,但秋離卻是手下留情,偏擊到老夫肩上,前後兩。
次,他若全下毒手,二位,老夫怕已休矣……”潘一志和馮鍔二人呆了半響,馮鍔又急促地道:“但是……孟兄,姓秋的小子亦未得到便宜……”孟漁嗆咳了一聲,低沉地道:“他中了老夫三掌一腿,傷是傷了,但卻不重……二位兄臺,此人已練就了‘彌陀真力’,而看情形,只怕已在第七八重以上了……”二位仁兄又是一震,心頭的那股子窩囊,可說到了家啦;
孟漁痙攣了一下,暗啞地道:“潘兄,馮兄,老夫已無顏在此,且容告退……今夕之戰,請二位多加斟酌,能以停止干戈,是為上上之策……”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羞辱與不悅,潘一志沉重地道:“若是孟兄與潘某易地而處,孟兄,你也會就此罷手求和麼?”孟漁慘然一笑,徐徐地道:“潘兄,你我相交數十年,情感深篤,是而老夫才不惴冒昧,不顧兄臺氣怒,坦誠直言,目前暫忍一口不甘之氣,總比橫屍殘命,潰散瓦解來得便宜上算………”
滿口牙齒銼得“嘎嘎”暴響,潘一志雙目光芒銀亮帶赤,他額際的青筋浮突著,仇恨之極地道:“但三師弟的血債呢?
徒兒徒婿的性命呢?天山弟子的傷亡呢?還有孟兄你的敗辱,這一切,難道就全罷休了麼?”’“長長嘆息一聲,孟漁頹喪地道:“照眼前情勢來說,只好罷休了……”猛一跺腳,潘一志吼道:“不,這萬萬不行!”悲憫地看著這位天山派的掌門人,”萬屠嘯天”孟漁沉沉地道:“潘兄,你須明白,再打下去,只有更使血債加重,更使人命增多,對事情不會稍有補益;老實說,如今我們這邊沒有一個在單打獨鬥上是秋離的對手,他的功夫太高……若是混戰,也只有使我們人員再增傷亡……潘兄,不要只為了一口氣而使血流成河,使天山弟子骨埋荒郊,退一萬步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又何苦非爭在一時?況且這一時又毫無希望,代價太巨……”
潘二志雙手緊拉,痛苦莫名地呻吟道:“可是……那些仇怨……那些仇怨……”搖搖頭,孟漁低緩地道:“你要想遠一些,想開一步,潘兄,便是硬拚一下,除了再損些性命,那仇,報得了麼?”深深地垂下了頭,良久,潘一志暗啞地道:“也罷………便如你所言……”又嘆了口氣,孟漁沉重地道:“不要難過,潘兄,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一側,神色晦澀的馮鍔忽道:“孟兄,如今激戰正烈,便是我們有意委曲求全,對方願不願意尚未可知,況且,黃衫會聽不聽姓秋的勸阻也還是疑問,姓秋的又正好佔了便宜,這小子只怕要拿拿堂……”孟漁唇角的皺紋深深地陷了進去,他平靜地道:“老夫看,秋離不是那種得勢賣乖的人……”他正說到這裡,對面的秋離已調息得緩過一口氣來了,聳聳肩,他微略挪進一步,語聲有些於澀地道:“孟老先生,我與你的這場架是打到現在為止呢,還是要繼續下去?”孟漁凝視著秋離,緩緩地道:“老夫想;該可以罷手了……”頓了頓,他又道:“非僅如此,秋離,黃衫會的那批人,你是否也可以暫作調停?”秋離微微感到了意外,表面卻不動聲色地道:“你是說,天山派方面願意罷手?”點點頭,孟漁道:“不錯。”
笑了笑,秋離深沉地道:“我可以要他們哲息干戈,但是,他們若有什麼條件要提出,則請天山派的掌門者大與他們打商量了……”“九手銀瞳”潘一志怒火頓熾,他暴烈地道:“什麼?停手還有條件?我天山一派折兵傷人,威名蒙垢,看在孟兄勸說分上甘願忍氣吞聲,解仇息怒,這已是莫大的恥辱了,他們竟然還欲籍此要挾?秋離,你道我天山派真是畏懼了你們麼?”眉梢子一揚,秋離懶洋洋地道:“潘老大,兩國交兵,勝榮敗辱,這原是天經地義之事,你們打了敗仗,當然便須表示出點兒意思,光空口白說,幾句話就算了結啦。俗語道得好,化干戈為玉帛,這干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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