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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眸直直地看著他,以濛說,“還要。”
寧之諾笑了,應她一聲,“好。”
那天下午,他剝,她吃,好一陣子。
——“濛濛,喜歡荔枝?”
——“嗯。”
——“小饞貓兒,不怕過敏了?”
——“有你呢,不怕。”
——“是啊,有我呢。”
——“諾,要一直一直幫我。吃不下了,也要幫我吃。”
——“好,一直一直幫你。”
——“說好了。”
——“嗯,說好的,一直一直,永遠不變。”
說好的,要一直一直幫她的,可是為什麼現在的他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了呢?
寧之諾固執的一邊剝著荔枝,一邊控制著身體疼痛中極度的顫抖。
他的雙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力,他丟了濛濛,難道連有關他們回憶的小小的荔枝也抓不住了嗎?
大腦開始眩暈,恍惚中有人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
“寧少,您還好吧?”
“快,先給他打一支止痛針!”
是誰在叫他?
又是誰在哭?
耳膜鼓譟,他似乎聽不到任何聲響了。
身體的承受能力到了極限,終於,他陷入了暈厥。
“安小姐,寧少手裡。。。。。。”
聽到女僕的話,安琳低頭去看,完全怔在原地。。。。。。
床上臉色煞白如雪的人,虛弱到昏迷,可他的手是那麼有力。
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一枚荔枝,手背上青筋暴起。
也許是緊握著荔枝的人用力太過度,果汁自他的掌心不斷流出,慢慢落下。
——“濛濛,喜歡荔枝?”
——“嗯。”
——“小饞貓兒,不怕過敏了?”
——“不怕,有你呢。”
——“是啊,有我呢。”
——“諾,要一直一直幫我剝。”
——“好,一直一直。”
果汁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像是一顆一顆晶瑩的眼淚,閃著悲傷的光芒。
*
國內,蓮市天剛矇矇亮。
宜莊別墅區。
白紗如霧的床幔下,以濛是完全被驚醒的。
臉色煞白,背脊僵直的她渾身冷汗涔涔。
她夢到寧之諾了,夢裡的他緊緊牽著她的手,那樣無助,那樣崩潰,她伸手想要抱住他,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在流淚,她也哭了,可是不論如何努力,她都碰觸不到他分毫。。。。。。
可夢終究是夢,抱著自己怔愣了幾秒鐘,以濛立刻收回了自己剛才沉浸在夢中的傷感思緒。
環視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環境,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宜莊的二樓主臥。
起身剛想要下床,左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在向她訴說著自己昨晚過的何等的糟糕。
登記結婚,被強吻,而後再被開水燙傷。。。。。。
一幕幕從記憶中湧來,讓她突然覺得還是選擇性失憶比較好。
扶著手臂,慢慢下了床。
以濛望著梳妝檯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而替她增添了亮色的,怕是脖頸、手臂,甚至是鎖骨上的大片旖。旎的吻痕,是昨天晚上在客廳的時候祁邵珩留下的,他強勢掠奪的結果。
厭惡的閉上眼,以濛不想再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
臥室外有人敲門。
“太太,您起了沒?”是程姨在外面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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