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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層都不是很高。
站在三樓,祁邵珩可以清楚地看到酒店外的行人。
大雨天,行色匆匆的行人,忘記帶傘的奔跑的行人。
是誰,雨天從來不愛帶傘?
想到這兒,祁邵珩內心一緊。
樓下的雨幕中,有烏克蘭的小女孩兒幫著和她並肩而行的少年撐傘。
女孩兒踮著腳尖,有些費力,卻還是不肯將傘交給高她一頭的少年手裡。
兩個人走路,走走停停,祁邵珩將手裡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祁邵珩,我幫你撐傘。”
——“你確定?”
——“沒有你高,也能幫你撐傘。”女孩子嗓音很堅定。
——“踮起腳尖,像是芭蕾舞蹈裡的小天鵝。”
——“你自己撐吧。”不想聽他的戲謔,她神色微惱,卻被他抱住。
是誰曾說的話,現在記憶清晰如同發生在昨天一般。
灼熱的烈酒入喉,讓祁邵珩有些忍不住的輕咳出聲,他的臉色是蒼白的,眼神帶著少有的空茫。
門外的敲門聲,使他回過神。
“祁總,您的電話。是國內的。。。。。。”
於灝手裡的祁邵珩私人手機被直接結束通話。
他不接。
於灝沉默不語。
祁邵珩將手機隨意地丟給於灝,卻不曾想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又重新響了起來。
於灝進退兩難,不知道如何是好。
祁邵珩蹙眉,從於灝的手裡重新拿回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是簡赫。
從國內打過來的電話中,簡赫的嗓音帶著些許無奈和焦急,“祁總,您明天要回國?”
“嗯。”
“好。”雖然國內的輿論問題有些嚴重,但是上司要回來,他總歸沒有道理阻止,“可以將您的航班推遲到清明節後麼?”
“不必了。”
“但是。。。。。。。。”
簡赫還沒有說完,對方已經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於灝看著祁邵珩的背影,不解道,“清明節,您回國,如果不去祁家墓園,怕是輿論會更嚴重。”
“去,為什麼不去?”
他一口一口地喝酒,酒再灼熱似乎也暖不了這個雨夜的清冷和寂寒。
於灝愕然。
祁邵珩俯下身,威士忌方杯裡空了的白蘭地又重新滿上了,不再打擾他,於灝關上門退了出去。
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室內的玻璃上,*頭櫃的位置上一朵雪白的茉莉寧靜地綻放著。
隨身攜帶的錢夾隨意展開在桌面上,裡面一張女童的照片因為時間太久已經顯得有些微微泛舊。
祁邵珩走到書桌前,開啟膝上型電腦,蹙著眉簡單瀏覽了一下國內的新聞。
修長的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望著酒店臥室中的那張床,想了又想,他將身上的襯衣慢慢脫了下來,電閃雷鳴造成的電壓不穩致使室內的燈光閃了閃,窗外,一道閃電滑過,白光如晝,清晰地照亮了他背後上極致猙獰的傷疤。
傷疤從脊椎向下蔓延至腰際,看得出是很久以前的傷。
套了一件灰色的居家睡衣,將背後的傷遮掩住,祁邵珩拿起桌上的鋼筆,在一旁空白的紙頁上寫下內心蟄伏的兩個字:阿濛。
兩年零四個月,烏克蘭的雨很大。你。。。。。。
手邊的酒杯被碰倒,酒水灑了一桌面,鋼筆字跡在白紙上慢慢暈染開來。
鋼筆被丟在地上。
祁邵珩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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