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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象得到阿濛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寫下這些時候的樣子,平靜?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抄了下來。
不論她那時候是怎麼想的,祁邵珩已經足夠滿足,因為至少她在抄寫這些的時候心裡是想著他的。
在南苑找不到他妻子,祁邵珩知道她一定會在北苑。
才進去就聽到琴聲,他就明白她一定是來找遠生學琴了。以濛坐在靠窗的琴架前彈琴,遠生聽著偶爾動筆在桌面的宣紙上勾勾畫畫了幾筆。
見祁邵珩進來,他示意他不要說話打擾正在彈琴的人,寫了幾個字就將筆扔在了一邊,祁邵珩進來遠生也不管他,只是自己自顧自地在一室的樂器中取了其中的一個慢慢地擦拭。喝了一杯茶等他妻子,見她難得有引起興趣的事情也就不想打攪她練琴。桌上的墨是剛剛磨好的,拿起支架上的一支毛筆,祁邵珩在宣紙上隨意地來回走筆了幾次,遠生將樂器擦拭好後裝入琴盒裡,見祁邵珩動筆,便過來看。
畫畫是需要一定的功底的,但是如果能寫書法,畫起來山水墨色也會相對入門容易一些。
如果說以濛擅長山水墨色是因為從小看他父親畫這些畫看得多了,下筆自然而然地熟練,那原本不擅長山水的祁邵珩,似乎是看他妻子畫山水畫得多了,現在落筆似乎也能勉強地成形。
筆尖沾了墨跡又在清水中劃了一下,落筆一下一下錯落有致,畫得是葉子,細長的葉子漸漸多了看得出是一叢叢的蘆葦,蘆葦包裹中的葉片漸漸變得大了一些,一片一片,是相對圓潤的荷葉。
停筆頓了頓,畫畫的人不再下筆,又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
濃墨,焦墨用在了蘆葦葉和荷葉上,不再用這支筆,換了乾淨的筆這次毛筆多蘸水。只用了少許墨色而變成了淡墨,手臂微微用力掃動,出現了荷花,漸漸荷花成型。
簡單的一株荷花,並不需要什麼太過複雜的技法,可因為畫畫的人足夠認真,落筆後的效果也還不錯。
“什麼時候也開始畫山水了?”遠生站在一邊好奇。
“沒有隻是簡單地畫畫。”祁邵珩放下筆看著這幅畫,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下來,相比自己曾經看到的是差了很多。他搖了搖頭,並不是很滿意。
墨色的荷花在叢叢蘆葦中生長出來,因為墨色淡雅更顯得不俗,雅緻。
“像嗎?”祁邵珩問身邊的人。
遠生一時間納罕,不知道他突然說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來看著正在窗前學古箏的人,遠生驟然明白祁邵珩的意思。
“很像。”遠生說。
這樣一株簡簡單單的荷花,沒有太多的米分飾,也沒有爭妍鬥豔的心思,安安靜靜的和窗前坐著的女子相得益彰。
祁邵珩問,荷花和以濛像不像?
遠生覺得再沒有比這樣的山水墨荷更適合形容這個女孩子的了。淡漠,心靜,不論外界多麼繁雜,也不論馮家傭人嘴裡會說出些什麼,這個女孩子還是如此,和她剛來的時候一樣,從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就讓自己陷入困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看著祁邵珩在這幅簡單的畫上面的題字。遠生由衷地說,“像,很像。”
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卻沒有覺察到彈琴的人琴聲已經停了下來。
即便沒有聽到兩個人剛才的對話,以濛站在祁邵珩身邊,走進了只看一眼桌上的畫,和遠生說了一樣的話,“像,很像。”
遠生疑惑,祁邵珩卻笑了笑,因為他明白他妻子現在說得‘像’到底是什麼。
走到書桌前,以濛靜靜地看祁邵珩畫的這幅畫,神情中有難以掩飾地驚訝,這幅畫明明就是前兩天她剛剛畫出來的,那天頗有興致地畫出來後就給祁邵珩看了,沒想到隔了兩天的時間在沒有看她那副畫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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