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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沙啞的人,神色愴然,“阿濛,你還知道你和他有血緣關係?”
“祁邵珩,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寧之諾對你重要,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也從來不想比,可他是你哥,而且他死了,你不能和他……”
原來他就是這麼想之諾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被誰誤會誤解甚至是怒罵都不要緊,但是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的誤會。
誰都可以這麼看她和之諾,但是他不行,絕對不行。
“他死了,是他死了,祁邵珩你別說他,我不許你提他,你根本就理解我們,你不懂。”
“是,我不明白,我也不懂,好好,你說不提他,我們就不提他。”眼見她情緒激動,他知道永遠冷靜的人也只有寧之諾才能讓她有這樣的情緒。
那一瞬間,祁邵珩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他以為將她留在身邊這麼久,她應該是在意他的,不,她在意他,卻完全不能和她心裡的寧之諾相提並論。挫敗感讓他失落失望。這樣的負面情緒似乎一直都存在。
面對她,從來都想靠近卻不敢靠近。
“好,你不願意說什麼我們就不說什麼。”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對,現在,完全沒有理智之說,“既然不提他,我不提,你以後也不要再寫什麼日記了。”
“你,又想強迫我?”她驚懼,看到他眼神中的暴厲更讓她不斷地後退。
“強迫?”唇角上揚,眼神中卻冷若冰封,用力扯她手裡的筆記本,一見他靠近後她後退,他手中的力道用得更重。
“你不能總這樣控制我?我不願意這樣…。。”
強迫?控制,他冷笑,不知道還能從她嘴裡聽出什麼詞?
“祁邵珩,你幹什麼?”情緒失控,他不再是他了,這樣陌生的他讓以濛更加不敢靠近。
“我幹什麼?”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怒意,不再壓制,這樣的他讓她恍然,厲色狠厲色一露巨顯,他看著她,“阿濛,不要再寫這些東西,他死了,你寫了也沒用。”
一手桎梏在她的肩頭,另一隻手直接用力撕扯著扯出她手裡的記事本,面無表情地順手一揚,以濛記了這麼久的記事本就被他那麼輕而易舉地丟了出去。
“你——”
一口氣上來,氣得完全喘不過來,“你——咳咳咳……咳咳…。。”體虛的人動了怒意,氣憤難掩因為對方完全不講情面的舉動讓她大肆嗆咳個不停。
見她咳得厲害,祁邵珩蹙眉,再生氣也不能不管她,心煩意亂,大腦還沒有想清楚,舉止已經先行一步過去將扶在窗前咳個不停的人抱了起來,她掙扎,他就抱著越緊,兩個人不再爭執,可暗地裡的動作處處較勁。
掙不開,又氣不過,虛弱的人只能扶在他的肩頭不停地咳嗽著,越咳越厲害,難以壓抑的時候直接用手按在唇上。
室內原本為了她喜歡懸掛的水晶珠簾現在顯得繁複的格外的令人心煩,抱著她,撩開珠簾的時候氣憤的祁邵珩過度用力,所有她費盡心思串號的珠簾,因為被扯斷,‘嘩啦’一聲,伴隨著斷線,淺藍色的水晶珠子蹦蹦跳跳地掉落了一地。小小的珠子砸落在她和他的臉上和身上,有些微微的吃痛。
水晶珠子落了一地在臥室的地毯上碎落,淺藍色的水晶,映襯著窗外刺目的陽光,像是流了一滴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
這淺藍色水晶是她選得,準備好了絲線,他抱著她在室內一顆一顆和她一起串成了,九十九串珠簾,九百九十九顆水晶珠子,一毀具毀。
以濛怔然地望著,散落在羊絨地毯裡的藍色透明水晶珠子,神色蒼白,咳得越來越厲害,眼眶一疼,一滴眼淚也從眼眶中掉落了出來,落進嘴裡是無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