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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南苑那個熟睡的容顏還有一絲好感的人現在什麼都不剩了,但,似乎他也沒有發現自己失落的心思比替洪佳人抱不平更多。
——
黃昏,南苑。
窗戶大開著,書桌上有一本日記本。
Dear之諾:
最近我住在馮家。
……
簡單的日常訴說後,到了日記的最後一段:
之諾,我有一個想法,做了一個自己覺得很好的決定。但是這個誰都不能告訴。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所以,你替我好好保守著它,好不好?至少,現在祁先生不可以知道。
我知道我這麼做一定是鋌而走險,但是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最瞭解我的你,一定要支援我。
阿濛(親筆)
這似乎是有史以來以濛寫得最長時間的一次日記,窗前落了幾片竹葉,以濛隨手夾在了日記本里。
書桌的旁邊,剛剛提筆寫下的毛筆字到現在墨跡還沒有幹,字跡蒼勁有力,已經不再像自己以往寫的那樣,果然和祁邵珩的字跡越來越像了。
因為手臂上的淤青到現在都沒有退下去,以濛選了一條長袖的裙子,南苑也很涼爽,有一方淺池裡,水是活水和馮家臨靠的湖水挨著,流動起來晶瑩透亮。
黃昏,月色還沒有升起,這段時候的燥熱讓人難忍,南苑從來不開空調,祁邵珩還沒有回來,以濛一個人無聊,索性撩起了裙子,下了淺水,在淺水池中看著水中的小魚,撈起來,再放回去,反反覆覆的幾次,整個人也覺得玩兒累了。
祁邵珩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赤著腳站在淺水池裡的人長髮鬆鬆散散地垂在腰際,似乎是用小漁網在撈魚,撈了幾次,又看著池水裡的小魚發愣,祁邵珩走過去,見剛剛撈進桶裡的小魚又被他妻子通通倒回到了池水裡。
“這麼做有什麼意思?”祁邵珩坐在池水邊的座椅上,看著他妻子一個人自顧自地戲水,也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她知道他回來了,一定。
“只是想讓它們換個地方呆呆。”還是沒有回頭,以濛低著頭似乎在看淺水池裡的小魚。
撿起院子裡地上,她丟在那兒的幾本書,祁邵珩問,“最近真的看了。”那本哲學書完全是晦澀的古拉丁語,祁邵珩卻沒有想到他妻子會真的費心思去看。
“其實我一點都看不懂。”撩水,水流落在水裡,像是綻開在她身邊的水花。“我是一邊看著翻譯詞典,一邊查詢著看的。”看那本書很費力氣,但是她想看看,因為她知道馮怡婷看過,祁邵珩看過,所以她也想試著閱讀。至少,不要說起了解對方,比不過洪佳人。
看她這樣的情緒,祁邵珩在回來的路上聽人說了不少,大致也不知道他妻子現在是什麼心思。只好試探性地開口問了她一句,“昌雨,是不是來找過你了。”
以濛還是沒有轉身,站在水中背對著祁邵珩,看不出什麼情緒,“昌雨是誰?你說的就是下午過來的那個似乎很沒有禮貌的人。”
這麼一聽,看來昌雨是來過了,祁邵珩心裡明瞭。
“他被家裡人寵壞了,說得話,你不要聽就行了。”
以濛想到下午的那個少年,擰眉,贊同祁邵珩的說法,“確實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今天下午,原本休息了一會兒,以濛正在南苑的書桌前寫字。
有一個看起來十分不面熟的人進到了南苑來,“你是被邵珩哥帶來的?”十分不甘願的語氣。
以濛沉默,握著毛筆的手繼續在白色的宣紙上走筆。
“你知不知道他和佳人姐一早就認識,他們才是有婚約的人,為什麼後來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