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4/5 頁)
了她茉莉花的花語,“你是我的生命。”
宜莊的花房裡,種了無數的茉莉,溫暖的花房內白茉莉競相綻放,朵朵清雅,不俗。
週日的黃昏,他最愛牽著她的手在花房走走,給她煮一壺她愛的蓮子芯,她坐在竹藤椅上一個人在棋盤中下圍棋,他就給這些茉莉澆水,一邊澆水他一邊給她說話。
縱使是如此寒冷的冬天,因為祁先生存了心思,宜莊的花房裡,雪白的茉莉永遠綻放的如同春日,不敗,不衰。
那天,他在花房一片清雅的茉莉中說,“囡囡喜歡茉莉花,你先生送你永遠的花開不敗,好不好?”
薄霧晨光,身處潔白花叢中的男子,他擁有世上最清雋無華的淺笑。那一刻的風情,迷離了誰的眸?
晃了心神,她指尖的黑色棋子落錯了地方。
那局棋亂了。
一個男人,尤其是她丈夫那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是愛花的人,更不要說迷戀,但是他的丈夫在辦公室的窗臺上擺放了一株茉莉,和她擺在他們臥室裡的那株一模一樣。可是,昨晚花盆碎了,散落了一地的泥土,這株花的花瓣落了一地,它被掩埋在一層層沉重的報紙下,它快死了。
以濛蹲下身,將那些壓覆著它的報紙一層層扒開,散了一地的泥土,連安放它的地方也沒有了。
窗戶大開著,沒有暖氣,那麼冷,它也許已經死了。
這樣的黑暗中,以濛蹲在地上看著破碎不堪的一切,突然內心被扯痛了,她顧不得其他,失了往日的禮儀,失了力氣,索性跪在地上去找那份代表著罪惡的‘檢舉信’,將無數的報紙檔案推開,她只想找到那封信。
看見了,她看見了,彷彿用了渾身的力氣,以濛雙膝跪在地上將那張紙一把扯進自己的手裡,不知道內心的什麼情緒在作怪,她發了狠,將這張紙拼命得撕,撕了又撕,可是她知道就算撕碎了,也撕不掉祁邵珩內心的憤怒。五指抽緊,緊緊地將這張紙攥在手心裡,指甲嵌入掌心,刺入肌膚,血珠一滴一滴滲出來染紅了那張紙,傷了他,也傷了她自己。
沒有流淚,從小被遺棄,被戲弄著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有著勝過男孩子的倔強。
男孩子流血不流淚,以濛也這樣強迫著自己。
掌心的傷口還在流血,一滴一滴,以濛跪在地上手裡攥著那份破碎不堪的所謂‘檢舉信’。
。。。。。。
上週,她問她父親,“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都是家人啊,不是麼?”
“孩子啊,我們這樣的家族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做這樣的決定,沒有誰不痛的。”
“爸爸,你別傷他,你別傷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好,別傷他。。。。。。“
。。。。。。。
昏暗的辦公室內,低落的鮮血一點點浸透手中的紙,撕不碎,以濛跪在地上,看著地上他雪白襯衣上的那處瑰麗色的口紅印,眼神渙散。
用手撕,用牙咬,將手裡的‘檢舉信’咬地四碎,而後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她從不用口紅,更不會用香水。
他身上都有。
強撐著站起來,她膝蓋受過傷,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太久,好半天才站起身。
狼狽,一身的狼狽。
只一晚,天翻地覆,他們都像是患上了一場瘟疫。
無人救贖。
沒有掉淚,她還是沒有掉淚,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上沾染了紙屑,沾染了豔麗的血跡。
‘盛宇’底層,有深夜加班的員工,看到從電梯裡出來的女孩子。一身單薄白色休閒衣,長髮散亂,臉色蒼白,以為見到了‘女鬼’,嚇得咖啡灑了一地。
外面在下大雪,還在下。
以濛出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