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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那句話說得委婉,可聰明如寧之諾怎能看不懂,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故意的。
見她笑,他也笑,沒了傘,寧之諾將寬大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拉著她一起衝進雨裡。
怎忍心看他一人淋雨?
扯了扯他的袖子,兩人一起用外套當了‘傘’。
那麼大的雨,他們緊緊抱在一起,手腳冰冷,心卻是熱的。
*
隔著車窗,外面的男女孩兒在校服下越跑越遠,車內有熱氣,玻璃升起霧氣漸漸模糊。就要看不清楚,以濛伸手去擦霧氣,卻被人握住了手。
男人的指骨修長,漂亮,溫熱的大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
祁邵珩說,“別看了,風景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該看的是自己能把握的。”
他要她活在當下。
剛才在她身側,祁邵珩看著她臉上神情的變化,或歡樂或苦澀。知曉,她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而那回憶,沒有他。
永遠都是處於旁觀者的位置看她,她的一顰一笑,更不因他。
☆、她看他一眼,他已滿足太多
九月初,週五,天氣很好,繫上只有一場講座。
以濛抱著筆記本從學校的多功能報告廳走出來,剛走兩步,就覺得不對勁。
她走兩步,停兩步,猛地一回頭剛好對上正衝她禮貌微笑的男人。
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常常在祁邵珩身邊,一定和那人脫不了干係。
“蘇小姐。”簡赫將手裡的一把遮陽傘遞給她,“太陽有點大,撐著它你會舒服一些。”
“非要如此麼?”蹙眉,她並沒有接傘,“別再跟著我了。”
“這恐怕不行,您知道這是祁先生的意思。”
祁先生,祁先生,以濛幾乎要惱。
從一開學到現在跟著她的人不知換了多少,可唯一不變的就是這些人都是由那人派遣的。
平了平思緒,她說,“別跟著我,我會和他商議此事。”
“那等祁先生同意了我自然不會再跟,如今,唯有靜候您的佳音。”
嘆了一口氣,以濛無奈,抱著筆記本繼續向前走,簡赫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手裡還握著一把未曾送出去的遮陽傘。
出了校門,走到林蔭大道的一處拐角。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停在那裡。
簡赫快走兩步,上前幫以濛開啟車門。
車窗微降,有清風吹拂。額前的碎髮被吹開,以濛上車的瞬間,一陣清冽的薄荷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迎面而來。
太熟悉的味道,不用細想她都知道這是出自誰。
“講座聽得如何?”
藍白細紋的淺格襯衣,墨色長褲,祁邵珩凝神看著她,神態有些慵懶,似乎在這裡等了很久。
他怎麼,來了?
不見女孩兒答話,接過她手裡的課本放在一邊。修長的指挽起她耳側的發,抽了溼紙巾就幫她擦額角的汗珠。
以濛一怔,剛要推開,他就收了手,薄汗已經擦完,這個男人的動作太快,也令人太過猝不及防。她堤防不開!
“天這麼熱,濛濛怎麼不讓簡赫給你撐著遮陽傘?”
似笑非笑,祁邵珩的眼神是以濛最看不透的那種,沉鬱且不見盡頭。
“祁先生,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談一談。”
畢恭畢敬的語氣,眼眸黑白分明的,她凝視著他。
看著女孩兒無比認真的樣子,祁邵珩不怒反想笑。即便,她叫了他祁先生,總好過於叫他四叔不是麼?
況且,她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他吧。
黑白分明的眸子,剔透如琉璃,瞳孔淺淡,裡面卻滿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