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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彥生母八年前逝世,父親何甚因與其妾侍林婉娘恩愛,並沒有續絃,林婉娘是何長彥生母的庶妹,是何長彥的親姨母,自己生了兩個兒子,又接手撫養何長彥長大,待他如親子,家中倒也算是和睦。
周寶璐是坐到了駙馬家中喝茶的時候,才聽到小櫻這個耳報神跟她八卦這些的,真是咋舌,這一家可夠熱鬧的。
父親一往情深,一個做妾的得寵的親姨母,家裡七房一起過活,還有一個據說很厲害的老祖宗。
小櫻說:“哪裡才只這樣啊,這位老祖宗,別說收拾姨娘了,就是庶女都逼死了兩個,我聽人說,這是第一等的只顧自己出了氣,壓根兒不顧大局的。以前駙馬爺有個庶出的小姑母,生的絕色,有一回在外頭做客的時候,跟當時淮揚總督鄧家的小公子走了個對臉兒,那位小公子就看對了眼,死活非要娶了她回來,聽說鬧的頗為厲害,總督夫人才勉強答應,按理說,這對勤謹伯家那可是盼都盼不來的好事兒,偏生這位伯夫人,一則是跟那姑娘的親姨娘有氣,二則大約是想要把自己嫡出的閨女嫁到那家,便什麼都不顧,說這位姑娘在外頭勾搭男人,貞節已失,要送去家廟。那位姑娘也是氣性大,哭了一晚上,天亮了竟吊死在了伯夫人上房院子門口,丫鬟的尖叫整個府都聽得見。頗鬧了一場,最後,鬧的那位淮揚總督被調了職,嬌養的小公子被流放三年,鄧家把何家恨的出了血似的,這些年來,沒少給他們家上眼藥呢。”
小櫻是個順風耳,這才到駙馬家坐了一個小時都不到,就連這種陳年八卦都給打聽出來了,倒是好手段,不止周寶璐聽了,連王錦繡泰昌縣主等人也都聽了一耳朵,個個都聽得怔住了。
這等不顧大局,不管夫家死活,只顧自己出氣的伯夫人倒也罕見。
若說她是為著自己的姑娘,這人家求娶又不是看上了你家的門第,失寵衰敗的勤謹伯府,如何與淮揚總督相提並論,人家是開衙建府的封疆大吏,手握江南富庶之地的大權,眼角都不愛瞄你,人家明明要的是那個人而已。
周寶璐和王錦繡對望一眼,都不予置評,只有泰昌縣主說道:“要說這位姑娘,也的確立身不謹,竟有外男指名道姓上門求娶,嫡母疑惑,也是有的。”
王錦繡嗤的一聲笑,一臉嘲弄的看向周寶璐,擠眉弄眼,簡直是明晃晃的取笑她:外男都進閨房了呢!
泰昌縣主聽王錦繡這樣一聲笑,便不悅的道:“王小姐覺得我說的不對?”
王錦繡可不是周寶璐那樣好脾氣,願意息事寧人的,王家的大小姐,隨時在帝都橫著走的人物,就算是未來的嫂子又如何?
她聽泰昌縣主興師問罪,便笑道:“前兒竟然有賊人裝了下人要抬了泰昌縣主去,泰昌縣主做了什麼,也的確叫人疑惑。”
周寶璐自然是清楚王錦繡的秉性的,口角最是厲害,便是周寶璐平日裡也不輕易招惹,此時泰昌縣主不知死活,居然張口就惹她,頓時被她噎的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簡直是一定的!
周寶璐見形勢不好,連忙拉一拉王錦繡,笑道:“這裡坐的久了,悶的慌,陪我到外頭走幾步。”
死活拉了王錦繡出來。
王錦繡笑道:“你越發心慈手軟了,莫非因著你小姑子的好日子,你怕鬧起來不好看?果然是好嫂子,這樣會疼人。”
周寶璐翻個白眼給她看:“再跟我說這樣的話,跟你絕交!你知道那位是個木頭,跟她鬥什麼氣。”
“木頭?”王錦繡冷笑道:“說是木頭還真是抬舉了她,如此冷心冷血,別說那位小姐死的可憐,就是真的立身不謹,也罪不至死,她毫無憐憫之心,妄加揣測,真真叫人齒冷。”
周寶璐也是嘆息一聲,她原以為這位縣主因是寡母教導,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