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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把她也看緊些。”
這話囑咐的奇怪,雖說在宮裡有一陣子是小姐們和長輩分開飲茶吃飯的,但曾氏平日裡帶她去外頭的時候也不少,並沒有什麼時候這樣囑咐過她,周寶璐便說:“這是怎麼回事?”
曾氏躊躇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說明白了,叫她有個防備:“那日銀姐兒在家裡請客,聽說與林閣老那個外孫女兒走的很近,湊在一塊兒揹著人說話,只是隔的遠,聲音又小,不知道在說什麼。這事兒完了才七八日,那吳家的姐兒就打發人下了兩回帖子請她,都是夫人的丫鬟跟著去的,我這邊沒什麼訊息,我猜度著,那吳家姐兒看著就不是個安分的,萬一在宮裡出個什麼事呢?你離她近,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我怕帶累了你,你自個兒心裡頭要有個數,見她有什麼不妥的,得攔住了才好,她橫豎是小家子的,在宮裡沒人記得她,有個什麼都容易混過去,你可不一樣,多少眼睛看著你,就是你什麼都沒做,說不準還要把她做的栽到你頭上,你身邊那個櫻桃是個好的,進宮就帶著她罷了。”
曾氏不是個諱疾忌醫的,早些年,周寶璐還小些,曾氏就常常跟她講些典故,哪家的姑娘怎麼沒的,有些是自己不檢點,有些是湊了巧了命不好,而有些卻是被人盯上,上了當,吃了虧,還說不出口。
周寶璐身份尊貴,就是不得罪人,也難免有人當她是假想敵,或是單純妒忌。
十幾歲的孩子,最是顧頭不顧尾,膽大包天的時候,又沒有人生經驗,常常憑想當然,就敢動手,做出些連自己也承擔不起後果的事來。
周寶璐的娘不懂這些,曾氏卻不想自己一手帶大的姑娘沒下場,早些叫她明白要多防備著人,並沒有什麼壞處。
在這個圈子裡,天真無邪往往便是致命之處。
周寶璐聽曾氏這麼一說,便明白了:“她們能算計什麼,無非就是想著怎麼出風頭罷了。我知道了,就叫櫻桃跟著我進宮罷了。”
想想那一日的請客風波,那兩人上趕著的攀高枝,別瞄頭,想來都是一路人,怪道能說到一起去。
第二日,楊夫人、曾氏帶著周寶璐和顧雪銀一塊兒進宮,顧雪銀也打扮的格外精緻,她的模樣兒隨顧家人,尖尖的臉兒,細長的眼睛微微上挑,白生生的皮子,也是個美人坯子。
進宮是有一定規的,什麼時辰,走哪道門,哪個地方下車,先進哪個宮,見哪些人,都是有人引導的,不過因著是萬壽節,三品以上誥命都進宮朝賀,人是最多的,難免有些相好,又與各宮娘娘們各種沾親帶故,趁著這樣喜慶的日子,走動走動,倒也無妨。
周寶璐先隨著進了德慶宮拜見慶妃,慶妃是現今宮中品級最高的內命婦,又代掌鳳印,雖沒封皇貴妃,卻隱隱有著副皇后的氣派了,她待眾人見了禮,與楊夫人和曾氏都說了話,便拉著周寶璐笑道:“今兒倒奇了,你怎麼沒跟著大長公主進來呢?”
一副很熟稔的口氣。
周寶璐其實跟她不熟,不過也不能駁回,便笑道:“回娘娘的話,我娘身子不好,在外頭養著,祖母嫌我淘氣,鬧著她老人家,打發我上舅舅家住,跟我說,跟著舅母進宮來是一樣的,就不用等著她老人家了。”
慶妃就笑道:“你也算淘氣?淨哄我,這個月我見了五位進宮來和我說話兒的夫人,有四個都說你是個好的,說大長公主最會調理人了,自己的兩個閨女,嫁出去這些年,誰不說好?如今孫女兒也調理的這樣,聽的我羨慕的了不得,還琢磨著待我們家萄姐兒大些了,也送去公主府養一養呢。”
說著,周圍的人都笑了,紛紛恭維起慶妃來。小公主總是金枝玉葉,說什麼好話都不為過。
周寶璐只是笑,並不說話,曾氏也並不說什麼,這種場面上的話,雖說沒人當真,卻往往代表一種風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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