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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寵妃,反而是互相制衡,風平浪靜才好。
周寶璐便說:“既然這樣,我也多親近謹妃娘娘吧,多瞧瞧她的為人秉性,總不能鬧出事來。”
這說的倒是真的,不過,謹妃娘娘確實是個聰明人,還沒等周寶璐再次上門,她就終於不再避嫌的自己上門來了,看來,不僅是周寶璐要與她親近,她倒是更亟需與周寶璐親近。
就在謹妃娘娘帶著小公主親自上門與周寶璐說說笑笑的時候,有些東西悄悄的綻放開來。
這一日,清晨下起了大雨,在趙家的別院裡,文蔚坐在廊下的躺椅上,看著如珠簾一般的屋簷水落下來,姿態閒適,說出來的話卻很有分量:“那東西,可送進宮去了?”
文藍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卻坐的筆直:“大哥放心,已經都妥當了,謹妃娘娘是聰明人,既然已經投靠東宮,就不會放過貴妃娘娘,只要太子妃娘娘比貴妃娘娘聰明一點兒,謹妃娘娘定然就會要這功勞的,我再三推演過了,不會出差錯的。”
衛貴妃藉口心口疼,招清虛道人進宮,做法指屬豬的陰人妨礙了貴妃腹中龍子,請了旨意須得每人喝下一碗符水,當然,太子妃娘娘就是屬豬的。
太子妃娘娘若是不肯喝——當然,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應該是不肯的——衛貴妃就能告她一個抗旨,若是肯,那衛貴妃就拿到了法子,今後可以常常送東西去逼太子妃了。
這計策當然是出自文蔚,但除了文藍,就只有文華林以為是自己偷偷得知的,自覺精妙無比,透過衛文氏獻計於衛貴妃。
文蔚就不說話了,靜靜的半躺在椅子上,輕微的前後搖動,嘩嘩的雨聲夾雜著這一點兒骨碌聲響,似乎格外叫人覺得時光靜止。
文藍是前日才趕回來的,一直就在大哥這裡住著,文閣老並不知道他回了帝都,這會兒他身板筆直,散發出一股似乎快要憋死的氣息來。
可是就算快要憋死了,他也抿著嘴一聲不吭,在大哥跟前,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時光真的靜止了似的,雨還在下,還是那樣的聲音,文蔚終於開口道:“你有話想說,就說吧。”
文藍沉默著,終於還是說:“大哥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無話可說。”
文蔚道:“壯士斷腕,痛是必然的,但總比抄家殺頭強。我知道你其實覺得,不是十分必要,我不妨老實跟你說。這麼多年,我也在觀察貴妃娘娘的變化,你也看到了,貴妃娘娘的膽子越來越大,這一次,不過是一次耳光,大姐就能勸得貴妃娘娘逼太子妃喝符水,今後呢?在貴妃娘娘身邊奉承的並不止是大姐一人,還有這麼多家夫人,還有……她們家的那位妹妹……”
這句話說的文藍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衛貴妃那位同胞妹子,文藍只見過一回,美貌是沒的說的,竟不比衛貴妃遜色,且因剛剛長大成人,更鮮嫩幾分,可是她的膽子,她的手段,文藍這樣的男人,也只想退避三舍。
文蔚說:“這位衛九小姐,南安侯夫人,比貴妃娘娘更有野心,更有膽量,也更不擇手段,甚至更不怕後果,她會放棄貴妃娘娘這顆大樹嗎?而且,她已經嚐到了竹葉青的甜頭了。”
文藍坐在他身邊,他能夠感覺到文藍幾乎是打了個冷噤。
文蔚冷笑道:“可是皇上與南安侯如何相比?皇上天縱聖明,南安侯就是一個廢物,她在南安侯處嚐到的甜頭,若是敢照搬在宮裡,就只有苦頭了。這些年,我也多少算是御前近臣,有些事隱隱約約知道點兒內情,姑且不論皇上與太子爺的父子之情如何,皇上身邊那位大統領手裡到底有多少掌控力,是深不可測的,我猜想,皇上如今依然寵愛貴妃娘娘,只是因為貴妃娘娘不過是撩撥了一陣子東宮,並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則……只怕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