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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向展七所指之處一看,果見那鞋印與尋常之人不同,乃是寺中僧人獨有。這時趙天佑忽然瞟了一眼四周,問道:“了塵大師何在?”
忽然,趙天佑手下shì衛李寅匆匆跑來,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了塵和尚不見了,奇怪的是連孟正chūn的小妾也不知了去向。”
趙天佑忽然轉過身,右掌猛地向馬志謙的屍體上一擊。屍體翻轉,卻從身下飄出一片紙屑。那紙屑被馬志謙緊緊握在手中,像是跟人搶奪之時,從一本書上撕下來的。那隻寫上只模糊地殘留了一個字“殺”。
眾寺僧議論紛紛,忽然了空驚道:“我記得了塵好像就是隻有九個腳趾。”
李寅道:“我去檢視的時候,見了塵和尚和孟正chūn小妾,兩人的行李早已一件不剩,人去樓空了。”
紫須嘆道:“這了塵和尚,年紀輕輕,又怎會淪落為殺人兇手?”
這時,官府有衙役來通知,前面路段今夜可搶修完畢,明日一早,眾人便可上路。眾人大喜,決定當夜在飯堂破戒喝酒慶祝。又將馬志謙被殺和了塵以及孟正chūn小妾出逃一事,告與管府,請官府緝拿兇手。
當夜眾人把酒言歡,大有一笑泯恩仇之意,相聚甚歡。卻見老夫fù一家五口,始終一旁悶悶不樂。老頭chōu一袋旱菸,悄悄走出飯堂,來到院內。從背上取出一直胡琴,獨自拉了起來。琴聲中,大有思念故人的悲涼之意。
趙天佑見他行為有異,且連日來,不管有何大事,一家五口總是獨自待在房間,不肯出來。便悄悄跟了出來。
聽他一曲奏完,趙天佑“啪啪啪”拍幾下手,道:“老先生拉得一手好琴!”
老漢站起身來,道:“不敢不敢。”
趙天佑道:“只是老先生琴聲中,彷彿滿懷心事,如méng不棄,不知可否告與趙某人,如果趙某能夠幫得上什麼忙,必定義不容辭!”
老漢嘆道:“趙大俠的俠名,老漢早有耳聞,斷人不會信不過你,只是老漢的事情,只怕無人能幫得上忙。”
趙天佑哈哈笑道:“那也未必,即便是當今天皇老子的日頭,我趙某若一時興起,想去取來,也便是舉手之事。”
老漢見趙天佑盛意拳拳,便道:“老朽並非中原人士,乃是來自西域邊陲。你看到的那夫fù二人是我的老伴的侄子和侄媳fù,那個孩童是他們的兒子。我這次來中土,卻是為了尋找我的兒媳fù而來。”
趙天佑道:“你兒媳fù怎會來到中土?莫非是被賊人擄來?”
老漢嘆道:“我們的族人,從來不與外人來往,只求平安一生,不求功名利祿。我兒子跟兒媳fù本來生活地極為平靜,可是一次兒子外出勞作,卻在叢林中發現一個受傷的宋人,見他還有氣息,不忍見他死去,便救回家中醫治。”
趙天佑道:“令公子果然宅心仁厚!”
老漢又道:“經過兩個多月的救治,那宋人總算康復如初。本決定再過三五日,便將他送走。可就在當夜,那宋人竟然帶著我兒媳fù不辭而別。我兒子一覺醒來,見妻子跟一個陌生男人走了。心中難過,竟然一病不起。為了此事,我的父親,也就是我們族的族長,一月前已經出來找她,但是至今仍無音訊。我才帶著老伴和侄子一家,來中土尋找。”
趙天佑道:“那麼老人家可知道你兒媳fù的所在?否則的話,中原這麼大,茫茫人海,要找到何年何月?”
老漢搖頭道:“老朽也不知道,只知道父親臨走之時,說要去京城。我們先到了京城,設法找到父親,再從長計議。”
趙天佑嘆道:“如此也好,正好這寺中所有人又要趕去京城,到時候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老漢點點頭,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