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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劉瑁說話,劉璋回頭朝著門口守衛叱道:「汝等怎可讓我兄長如此?豈不是要折煞我麼?看我回頭不要了你們的命!」
劉璋嚷嚷著,將劉瑁攙扶起來。
劉瑁修煉一夜,儘管打通了督脈三處穴道,但雙腿血脈流動畢竟不暢。
此時起身,若不是劉璋攙扶,還真要雙手按地方能爬起。
劉瑁剛剛起身,就聽到身後有人冷笑道:「主公,意欲要誰之命?趙韙幫您砍來便是!」
「哼,能要誰的命?還不是那幾個活膩歪的守衛,竟讓我兄長跪在府門外整整一夜!」劉璋慍怒道。
趙韙呵呵笑道:「主公,恕我直言,夜半三更,公子又無要事,便來打擾主公安寢,實為不妥。守衛不去稟報,實屬為主公好。依我看,守衛並無差錯。」
「只是讓我兄長在門外跪侯,終究不妥啊!」劉璋拉著劉瑁就要進府。
劉瑁停住腳步,道:「主公,請恕甘興霸之罪!」
「興霸何罪之有?兄長這是從何說起啊?」劉璋一臉迷茫。
趙韙挺起胸膛,冷哼道:「如意公子,我看還是讓主公收拾停當,咱們到州治大堂之上再說吧?」
劉瑁也知道,既然這趙韙一早前來,定然是昨夜已然知曉他之所為。
一早來此,不過是為了阻止他向劉璋提前建言,讓那劉璋為難罷了。
益州牧治所大堂。
眾人分賓主坐定,劉璋向劉瑁道:「兄長,甘興霸有何罪,你且講來?」
未等劉瑁開口,趙韙稟報導:「啟稟主公,那甘寧、婁發二將昨夜和荊州別駕劉闔密謀,意欲造反!被巡夜士卒探得,末將派人前去捉拿,不想那賊人甘寧竟潛入公子瑁府上。公子瑁受其矇蔽,昨夜還和龐樂、李異動了手,若非末將再派楊懷、高沛二將前去,怕是早被那賊人逃脫矣。」
「什麼?」劉璋挺直身子驚道,「你說甘寧、婁發二將與劉闔勾結謀反?」
「沒錯。」
「趙韙,休要血口噴人。」劉瑁忙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汝說甘寧、婁發與劉闔勾結謀反,可有憑證?」
趙韙冷哼一聲,道:「甘寧不過一郡丞,婁發不過一裨將,未得主公允許,如何便能私會荊州別駕?在場誰人不知?荊州別駕劉闔此次前來,名為弔喪,實乃包藏禍心,意欲搞亂我益州耳。既如此,那甘寧、婁發仍然開門揖盜,與其私會,若無賊心,豈會如此?」
「主公,趙韙之言,你也聽到了。實非興霸、婁發私會劉闔,實乃那劉闔前往興霸、婁發府上。身為益州僚屬,外使前來拜望,雖無媾和之意,出於禮儀,亦不能將人拒之門外也。且,甘興霸很快便將劉闔趕出府邸,顯是對劉闔之言並不認同,如何能夠說他們媾和謀反?」劉瑁據理力爭。
「哼哼。」趙韙冷笑道,「公子對甘寧、婁發所做之事如此清楚,莫非公子對二人私會劉闔之事早已知曉?」
「趙韙!你休要血口噴人。瑁對吾弟劉璋一片赤誠,如何會與劉闔之流為伍?趙都尉還是就事論事為好,切莫小題大做,東攀西扯!」
劉瑁言語之時,只覺有心無力。
在這州治大堂之上,多半是無能庸碌之輩,沒有幾人能夠辯清世事,慧眼識珠,相助於他。
「主公,松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旁邊末座,一人盎然曰。
劉璋瞟了說話之人一眼,面有不喜,當著眾位僚屬之面,想是不好呵斥,只得說道:「永年有話直說,無需多禮。」
「多謝主公。」劉瑁從此人自稱為「松」,劉璋又稱呼他「永年」,便可知曉,此人定然是張松,字永年。
劉瑁自然知曉此人。此人雖其貌不揚,然才華橫溢,博聞強記,粗通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