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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趙韙唬得三魂出竅,六魄不存,躲避不及,後仰倒地。
劉瑁手中長劍離趙韙咽喉不過三寸之地戛然而止。
「兄長留情!」劉璋慌忙喊道。
「公子住手!」龐羲出言阻止。
身後六將慌忙拾劍相救,哪裡還來得及?只是持劍將劉瑁圍住,不敢靠近。
劉瑁極為寒心,沒想到眼前這些人,除了沈彌和之前的張松,竟無一人心存正義,相助於他。
老主公死去這才幾天?新主也才剛剛上任幾日?這些人便如此勢利,隨新主而忘舊人也。
劉瑁悲傷之際,也徹底明白,人性如此,何況亂世之中?
那死去之劉瑁本就是個無能無用之輩,比之劉璋怕是尚有不如,想想這些人又有何理由相助與他?
非常之時,這些人定會丟車保帥,放棄他,而擁護劉璋。
劉瑁自然明白,他劍指趙韙咽喉,為何在座之人如此緊張。
畢竟那趙韙跟隨劉焉多年,軍中頗有威望,譬如眼前之將,多半皆為趙韙心腹。
若是一劍殺之,恐是魚死網破之舉,到時眾將憤怒,一擁而上,就算他此時功力提升一倍,劍法百般精妙,一樣難免身首異處,血濺當場。
再者,若是趙韙死,手下將佐無人約束,各自為政,那這益州城都豈不是會秩序崩壞,頓時大亂?
如此,正中荊州劉表之計,益州定然危矣!
劉瑁早已想通,自然不會殺他。
只是,這趙韙步步緊逼,劉璋又懦弱無能,若不如此,何以脫身?
此乃非常之時非常之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耳!
劉瑁雖將眼前一切想得明白,然則依然心寒不已,不禁仰天悲嘆:「蒼天啊!想不到,我益州之地,皆是趨炎附勢、不知恭悌之勢利小人,竟無一人心懷仁德也!悲夫?悲也!」
劉瑁仰天長嘆,著實令人感佩,在場許多臣僚不禁低頭不語,面帶愧色。
「如意公子,切莫做此想。」龐羲勸道,「趙都尉如此,定然有其緣由,和公子絕非有私仇耳。」
「如此說來,龐議郎冷麵旁觀,也是大公無私,全是為主公考慮,為益州百姓著想?」劉瑁反詰道。
龐羲一時無言以對。
龐羲身後有幕僚名程畿者,向前兩步,道:「公子莫非真要殺了趙都尉不成?若如此,定會血濺當場,兩敗俱傷。我益州內訌,骨肉相殘,為天下人恥笑事小,反被荊州劉景升利用事大!請公子為益州百姓計,適可而止!」
程畿竟有此等見識,劉瑁甚是喜愛,便道:「好說,汝先問問,你這趙大都尉是否肯罷手?」
程畿,自然無法左右趙韙,只得退後看著龐羲臉色行事。
情形再次陷入僵局。
「汝等鬧劇可以休矣!」
正在僵持之際,忽一人闖入府院,大聲喝止。
此人聲如洪鐘,喝聲如雷,在場之人莫不震恐,一時之間,眾皆震驚。
「嚴顏將軍來得正好,快快勸勸我兄長,莫要傷了趙都尉之性命才好。」劉璋哀求。
劉瑁方知,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牙門將軍嚴顏。
那嚴顏並未勸諫劉瑁,反而直視劉璋,叩問:「主公,此乃鴻門宴否?」
劉璋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話不周全,結結巴巴道:「非……非也……」
「既非鴻門宴,如何拔劍舞?」
劉璋無言以對,扭頭望著趙韙,兀自戰戰兢兢。
嚴顏轉而對劉瑁深施一禮道:「如意公子,請先收回寶劍!嚴顏當捨命保公子周全!」
劉瑁愛惜嚴顏之才,自然要賣個人情給嚴顏,立即收劍回身,立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