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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夔捱了教訓,再也不敢停留,讓獄卒鎖了牢門,慌忙撤離。
申時剛過,忽然那牢頭任夔去而復返。
劉瑁警覺,小人去而復返,多半是想報一箭之仇。
不過待任夔靠近,他方才看到,在其身後,有人身披黑色披風,頭戴黑色斗篷,黑紗遮面,玄衣裹身,偏偏而來。
牢門開啟,黑衣人走進牢獄,將手中食盒放於地上,摘下頭上斗篷。
劉瑁方才看清,來人竟是吳芃。
「夫人。」劉瑁慌忙起身,和吳氏雙手緊緊相握,「你如何能夠進來?此處危險,夫人還是……」
「唉。」吳氏道,「夫君勿憂,多虧這牢頭任夔,將監牢門口獄卒灌醉,我方才能夠進來。」
「哦?」劉瑁一驚,實在不知這是為何。
任夔遠遠站在牢門之外,聽到吳氏賣他之好,嘿嘿一笑,並不靠近,反而提醒道:「汝等有話快說,夫人不宜久留,我在此處望風。」
劉瑁實未想到,他揍了這廝,這廝反而助他。
若能出去,這廝定然可用。
「夫君,你受苦了。」吳氏和他四目相對,眼睛一紅,竟然滴下淚來。
「夫人勿憂,我在此並未遭受毒打摧殘,不過是被關關而已,總有出去之日。」劉瑁寬慰道。
「此處飯食粗鄙,夫君恐難以下嚥吧?我帶了燒雞、烤羊腿,還有一壺酒,快來吃吧。」吳氏將飯盒開啟,頓時監牢之中,香氣四溢。
劉瑁哪裡有心吃喝,只管抓住吳氏雙手,問道:「夫人,外邊情形如何?我等被關押在此,劉璋和趙韙、龐羲等人有何行動?」
「無有。」
劉瑁還要問話,那甘寧、婁發在隔壁監牢,扒著牢籠,饞得口水直流,嚷嚷道:「喂喂,公子,你們說話,能不能將酒肉分些於我等?」
劉瑁忙道:「沈彌,快將酒肉拿去,和興霸、婁發同食。」
沈彌領命,將酒肉拿去,與甘寧、婁發隔著牢籠共享。
「夫人,時間緊迫,長話短說。」劉瑁道,「眼下我等身陷囹圄,事急矣。可令人速去西山大營,將此處情況報知子遠,令其帶兵來救,或可逃脫此難。」
吳氏秀眉緊蹙,言道:「夫君,不妥。未時,張松過府,告知夫君下獄之事。我也是以此番言語告知先生,先生言道,若是我兄帶兵前來,豈非讓那劉璋、趙韙正好抓住把柄?誣陷我等謀反?」
「這該如何是好?」劉瑁苦惱。
吳氏道:「夫君勿要煩亂。張永年已經獻計,令我央求我家叔父吳匡和老將軍鄒靖出面,前往劉璋府上拜見,以大義勸說於他。若是其執迷不悟,然後可令我兄兵臨城下,到時,想必我家叔父和鄒靖老將軍也會站在我們這邊。若是兩位老將軍振臂一呼,到時候就算劉璋有趙韙、龐羲相助,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也。而今,我已見過我家叔父和鄒靖老將軍,果然兩位皆應允立即前往,拜見劉季玉。」
劉瑁一聽,茅塞頓開,不禁讚嘆夫人機智。
那吳氏面若桃花,言說此皆是張松之謀,非她之計也。
劉瑁卻一把將其攬入懷中,贊道:「若非夫人用張松之謀,豈能如此?夫人真乃女中豪傑,有丈夫之風!」
那吳氏見甘寧、沈彌、婁發在側,嬌羞不已,半推半就,不敢抬頭。
劉瑁心中可無此等顧忌,抱得越發緊了。
只聽甘寧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公子和夫人兩情相悅,我等可是大飽眼……失言,失言,是大飽口福了。」
這傢伙一邊吃,一邊拎起酒壺咕咚咕咚狂飲幾口。
劉瑁回首呵斥。
婁發笑道:「興霸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只是要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