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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裡取出那個烤餅,撕下一片,含在嘴裡,一股糧食拌著香油被燻烤的香氣在嘴裡融化,說不出的美妙,他小心地咀嚼,從鼻子裡輕微地呼吸著。
突然聽到斜對面的牆上輕微有聲,一種習慣的敏銳讓他蹲伏下身子,定睛望去。
見牆上鬼頭鬼腦地彈出一個腦袋,左右觀瞧一下,丟下來一個包裹,又潛回去隱了一會,一攀到了牆頭,先是伏在牆上停了一瞬間,然後一翻身溜下來。
正當這時,青面摸了一塊石子。
夜行人快提了包裹,徑直要走,青面一石子打過去,正打在那人光腦袋上,光頭驚得渾身一顫,只朝這邊望了一眼,撒腿就跑,青面緊追其後,腿還是沒好利落,不敢力。
卻見那人也只是慢跑,一伏身子往後看。“一見屁股掉,就要掏飛鏢”,青面右手抓在肩頭,後邊就是他每天總揹著的那個包袱,一扣掛環直接打過去,對方也一鏢打來。
青面一閃身,飛鏢擦身而過,而他手一帶,那個包裹沉沉飛出去正繞在光頭腿上,光頭只顧往前跑,一個踉蹌被絆倒在地,手一拍地,起身又要跑,青面將鏈子一收一放,噔一下重重打在光頭腳邊,光頭停住步子,回過身來。
青面收錄包裹,持著鏈子在手上悠悠地轉,看重量好似裡邊是流星之類的東西,瞄準了光頭的腦門。
光頭冷靜下來,攤開手,以示友好,然後走過來。
“你是個和尚?”青面見他穿著一身僧衣,還是個光頭。
“呵,阿彌陀佛。”光頭嬉皮笑臉:“原來是個同行啊,你欺負我手無寸鐵。”
青面不說話,等和尚交代。
和尚也不怕他:“我有兵器,是混元鐵棍,只是太笨重,今晚不方便帶,你敢不敢待我取了再與你比較?或者咱空手相對,比個高下。”
青面腿不方便,不敢大意:“你一個出家人,為何做這勾當。”
“喝,既然讓你看見了,不妨告訴你,我就是想弄身衣裳穿,這包裡也不是值錢東西,一身衣裳而已。
小僧業已還俗,你敢不敢吧。”
青面果真將鏈子丟下。
和尚也甩了包裹,一變臉,直接拉開門戶。一眨眼的空檔,和尚身子一偏,直接縱起,踩在牆上,接連跑了四步,竟悄無聲息,一轉身打下來。
青面急忙閃躲,二人就貼在一處,都是走得輕靈的武藝,和尚雖然矯健厚實,卻也不讓青面摸了身子。
青面瞬間打出幾下快手,都被和尚巧妙化開。二人有意息聲,越打越柔和,越打越較暗勁,越打越往暗地裡走。如此動作,竟然沒有引起一聲犬吠。
聽著悄無聲息,看著確是激烈,青面腿不方便,動不得大動作,穩紮穩打。
接手瞬間青面就感覺到了和尚紮實的腰馬功力,只是走得夜襲的法子,努力忍著,不做出響動的動作。
突然二人同時收了力,但相互拉扯牽制著往牆跟貼。
青面暗暗用了下摔打,和尚馬步一紮,青面竟動不了他。只一個空當,和尚脫開擒拿,一攀牆,又上去了。
青面伏在地上。
遠遠一拐彎,過來了兩個人,邊走邊低聲私語竊笑。
一個道:“師傅今天裝得真像,哈哈。把那應老大耍得跟傻子一般。”
另個道:“他本來就個傻子,還賞咱哥倆酒錢呢。”
先前的道:“一會咱哥倆樂呵樂呵,剛才師傅還真下狠手,我胳膊現在還疼,三日後就看師傅的了。成了,就值。”
另一個人顯得非常興奮,一跳一躍地走著:“不演像點行麼。這是不是叫引狼入室?”
“去你媽的,沒句好詞,這叫狼狽為奸。吐,吐,我也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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