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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撒謊,他在京城是遇見同門了。
七寸身子左右閃折,二人就搭上手了,一碰即翻,雖然翻了,但都是取了穿勢,二人勁路一筆,讓鳳吟把七寸擠偏了,七寸藉著這勁身子就鑽進來了。
鳳吟本來穿掌插他咽喉,被七寸一搬,鳳吟接著上身走切,這就是個左右換掌,之前鳳吟就愛這麼用。一般人被他一切就給順著勁扔出去了,而七寸要得就是這個。
這就看出了兩個人的性格,鳳吟是走得身子拿人,可以制敵無法出手而不傷人,但七寸手一託照心口就是一掌。
這一招就在方才二人掩手扣步那一推一穿上,鳳吟穿不打人,是切人重心,而七寸是照著心口就打。
說時遲,沒見鳳吟怎麼動,七寸只感覺封印的身子像一面牆,突然一側就要塌倒,這一塌直逼著自己進退兩難,七寸竟然退了半步。
這一退就要擺步脫身,那牆似又一塌,步子就動不了了。一種坐以待斃的無奈之感悠然而生,鳳吟跟玩似的就逼著七寸不敢亂動。卻見鳳吟也沒捆他,就是跟他忽閃,忽閃到最後中門大開。
即使這樣,卻見七寸在鳳吟的手腳之間一陣撞搖,那是身子聽勁極度靈敏的前提下,隨著鳳吟的勁做的反應,借不著力,進路被堵,退路被截,硬掙也無用。
七寸站在那不動了,面色暗淡。鳳吟收了手。
袁鳳吟的道:“嚴叔叔,你最近偷懶了啊?”七寸滿面羞愧。
童安祺上前一步,他是感覺七寸跟鳳吟就是玩了個勁,好似鳳吟耍滑變勁快,把七寸給蒙著了,就想親自討教,硬打一下看看如何。
沒等他開口,鳳吟先道:“童掌櫃,我看你功力不在嚴叔叔之下,是不是另有獨門的法子?也請賜教。”
童安祺早著急了,他沒有走場,一拳就上,拳頭上來了才開口:“承蒙高看!”
一拳砸偏了,這是敬手,就是打個試探,佔先手但不強人。就好似下象棋,紅字先出偏卒一般,是個禮道虛招,但又為後路開道。
明明打上了,但感覺袁鳳吟的身子跟布一般,一拳就打空了。童安祺肉墩墩的,個子不高但是規模在那,步子一紮跟倒扣水缸似的,他八卦步一淌,又似渾身是油的一口缸,沒法搬弄。
童安祺方才看鳳吟跟七寸比拳,以為鳳吟身上毛毛楞楞的全是破綻,沒想到一搭手是這個感覺。他也在偷偷研究形意,就現形意跟八卦很像,身子又活又滑,都是屬蛇的,有個縫就鑽進來了。
再練一練是屬蟒,鼓盪之間就蹭動起來,挨著就力。你袁鳳吟再牛氣,到了這步也不錯了,還能怎麼樣,你沒到祖師爺那步就總有辦法。
可是這一接手才現,不是屬蛇的也不是屬蟒的,他是屬影子的,根本就摸不找。
這是楊氏府內一派的太極,練得是虛實,而虛實是給自己練的,用在人身上,他卻聽不出虛實,虛實都聽不出來,還聽個什麼勁,勁都聽不出來,還借個什麼力,不能借力就得硬上,你硬上了,我就藉著了。
府內派的太極因為接觸到大內高手多,又與八卦參了拳理拳法,而且身在大內玩不得虛假。大內高手並不少,雖然敗在你太極手下,你要糊弄人不透實底還是能看出來的。所以那些人換藝,也都是真換。
這其中就生出一套“雙魚步”,府內的架子有好幾套,好幾層,其中就有一套三七步的架子,走得是雙魚踩雲步。太極本來邁步如貓行,輕靈穩健,但此時卻是小弧擦地,而一進一退之間隨時就能力,而且還是八方力,光力還不算,那手卻始終能粘在對方身上,總是貼得對方輾轉不便,但他有不似形意那般讓人絕望無助,感覺被欺負了。
而是一種你反之則無,順之則有的東西,丟不掉脫不開,而進了又空,感覺腳步到處四下都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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