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整放他們鴿子的朱毅,欲藉此機會提振江柏恩這陣子降到谷底的情緒。
“潑他一桶冰水,太便宜他了!”
“強拍他裸照,這主意怎樣?”
“不錯!不錯!最好把他寶貝得像命似的古董唱片拿來當飛盤玩。”
“這招厲害,準叫他哀號求饒。”
不意中,何秉碁突兀地煞住腳步──
張漢霖、江柏恩兩人莫名其妙地跟著停住。
“你幹嘛停下來?”
這時,他們也注意到隔了三公尺距離的路旁站著的兩人──
範亦萩保護地往前踏了一步,擋在錢曉竺身前,忿恨地瞪了三人一眼,低首牽起錢曉竺的手說:“我們走。”
不料,錢曉竺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不動,直楞楞地盯著江柏恩瞧。
“你怎麼──”範亦萩氣急敗壞地回頭。“這麼沒用……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呀……”她驚惶失措地擦拭錢曉竺來勢兇猛的淚水。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感覺,可是一見到他,心一擰,疼痛的感覺充塞全身。為什麼他不愛她?自憐的情緒浮升上來。為什麼愛上一個人得受這樣的苦?她真希望自己從沒愛過,可是,她已經找不回原來的自己了。
瞧著她淚珠一串一串地滾落臉頰,何秉碁三人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柏恩──”
張漢霖撞撞江柏恩的手肘,希望他做些什麼。
江柏恩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情緒,其中似乎隱含憐惜?他煩躁地甩去這荒謬的感覺,再次告訴自己,他已經不想再見到她,梗塞胸口的感覺絕不是對她的戀戀不捨,絕不是──該死!他不須找藉口說服自己。
他的胸口泛著對自我的嫌惡,本能地抗拒探究真相,以傷害她作為保護自己的手段。他抿緊雙唇,刻意以冰冷的眼神掃視她,以足以令她清晰聽見的音量,陰森地說:
“別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然後不再看她一眼,率先離去。
她透過迷離淚光,依戀地看著他高挺的背影,空洞的心酸惹來奔瀉而下的淚水。
“唉,你別這麼傻。”
範亦萩愛憐地抱住她,她一徑搖頭抽咽不能言語。範亦萩伸手溫暖地拍撫她的背,喃喃說著:
“不值得的,不值得的,別再哭了。”
她仰起含著淚的眼眶,哽咽說:
“我不想哭的,是它自己要流下來的,我真的不想哭……”彷佛為了應證她所說的話,一顆顆的淚爭相滑落。
範亦萩不禁為之鼻酸,更加摟緊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
一轉眼,短暫的春天過去,初夏來臨。
兩個多月間,錢曉竺一見著江柏恩就淚眼婆娑的事在校園中沸騰。“傳媒社”發行的週刊多次出現她與江柏恩在校園偶遇的畫面,以饗好奇許久卻總是沒機會撞著這情形的同學;同時也披露四大王子以她打賭的經過。
她成了大家熱烈討論的物件,而且這其中竟以訕笑的成分居多;男同學笑她傻,女同學批評她自取其辱。
錢曉竺不想引來旁人窺視側目,可是她們無法自制,唯有聽從範亦萩的意見,除了必要的課程以外,她不敢出現校園,以免碰上了……他。其餘的時間,範亦萩為她排滿了各式各樣的工讀。
忙碌的生活讓她的日子過得快些,只是缺乏了當初單純的喜悅。也許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感到快樂了──錢曉竺興味索然地把這個月領的大份工讀費塞進抽屜,仰頭倒進床鋪裡。
專注於手中剛出爐週刊的範亦萩開門進來。她對她的存在毫無所覺,快速地翻閱週刊,又猝然瞪大了眼,好象發現什麼似的──
錢曉竺略撐起身。“你也買了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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