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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你是不是故意放迷霧、以假亂真,好藉機賺她的錢?”錢曉竺這個標準的小人心態。
“這種主意,只有你才想得出來。”
“不然,她怎麼可能呆得自己送上門來當你的冤大頭。”錢曉竺突然想到:“啊──原來那天你說的基本客戶就是汪宜凌。”
“不是。”範亦萩一不小心說溜嘴,心虛地避過身。
“那個基本客戶是誰?”錢曉竺好奇不已,偏偏範亦萩緊閉著嘴,就是不說。她無計可施,瞎鬧道:“該不會是何秉碁吧?”
想不到,範亦萩表情一愣──
“真給我猜對了!”
錢曉竺拍掌為自己喝采,沒注意到範亦萩的臉色怪異地紅了些。
隨後一想,錢曉竺又說:“他一個大男人到女裝店來買衣服?”
“他常帶秘書來買衣服。”範亦萩輕描淡寫地說。
怎麼她隱約嗅到一絲絲的酸味?這時湊巧有客人進來,錢曉竺也沒機會追問下去,兩人就忙著招呼客人。
下午,範亦萩趕在三點半前到銀行去了一趟,把前一日營業所得存入帳戶。一回店裡,就看錢曉竺一人坐在櫃檯,沾沾自喜地數著鈔票。
“你再怎麼數那也是我的錢。”範亦萩調侃道。
錢曉竺不受影響仍開心地笑著:“剛才來了兩位客人,不但爽快地買了衣服,還誇我服務熱誠。我覺得我非常適合從事服務業,我一定會努力成為超級店員的。”
“你可別忘了,九月就得回學校重拾學生身分了。”
“你怎麼也知道江柏恩的計畫?”錢曉竺傻了眼。
“當然是聽他說的。”範亦萩賞她個白痴的眼色。
錢曉竺沒搞清狀況,自以為找到了同盟,說:
“你不覺得他很霸道嗎?哪有人強迫人家回學校的?說是要補償我,不知他打哪兒來的想法?不過他有他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我偷偷告訴你,九月一到,不管他是不是滿意了他所謂的補償,我都要回嘉義去。”
範亦萩深思地說:“你當真不在意他曾經欺騙過你的感情?”
“怎麼說呢?第一次是我自己傻,第二次還是我自己傻,怪他不如怪我自己。當然開始的時候還是氣難消,他怎麼可以冷酷地玩弄別人的真心?但是反過來一想,如果我是他,擁有各方優勢,又正當恣意輕狂的少年時,也許我也會任性地做出許多瘋狂的事來。”錢曉竺洋溢熱誠地說:“生命中除了愛情,還有更多寶貴的東西,值得我們去珍惜擁有。逝者已矣,我只想好好展望未來。”
範亦萩細細地品味她的話,然後說:“為什麼不考慮留在臺北?”
“也許是怕麻煩。比方工作吧,我很喜歡當一位幼教老師,但是缺乏正式的資格,在臺北是不可能找到一樣的工作的,更別說搬家之類的繁瑣事了。”
“我們可以想想辦法──”
鈴當!鈴當!又有客人進來,打斷她們的談話。錢曉竺歡迎這適時的打擾,跳起身迎向前去。
今天生意也未免好得太不象話了,範亦萩心裡嘀咕著,但生意還是得做,她認命地扯出笑容。
何秉碁是標準的衣架子,高大瘦削的身材即使做標準的生意人打扮,仍顯出卓爾不群、與眾不同的氣質。
“我聽柏恩說你在這兒,順道過來看一下。”他和煦地對錢曉竺微笑。
錢曉竺先前已經在江柏恩家跟他見過面了,所以不生分地跟他開著小玩笑:
“這麼說,今天你是不打算捧我的場,買件衣服嘍?”
“那當然是要的。”他說,視線卻飄向範亦萩站立的方向,對她頷首招呼。
範亦萩陘微且快速地點頭。“你們慢慢聊。”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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