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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叛賊!”
龐玉很有骨氣的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李密臉上,押解龐玉的叛軍士兵大怒,立即就對龐玉飽以拳腳,李密卻很有涵養的擦去臉上濃痰,微笑說道:“好了,不要打了,龐直閣不幸被俘正在氣頭上,舉動出格些很正常,讓他冷靜一下就好了。”
叛軍士兵這才住手,已經鼻青臉腫的龐玉則努力站直身體,衝著李密咆哮道:“李密,你這個背主忘恩的叛賊,你不得好死!有種你就殺了我,本官為國盡忠,死得其所,無怨無悔!但你和楊玄感逆賊也別想有什麼好下場,朝廷大軍遲早也有一天會把你生擒活捉,凌遲處死!”
“希望能有那麼一天吧。”李密自信的笑笑,道:“龐直閣,多餘的話也不說了,願意跟隨楚公推翻暴君楊廣麼?”
“呸!做夢!”龐玉又吐了一口濃痰。
“龐大人,別那麼固執了。”李密微笑著又勸道:“衛文升率領四萬大軍來救洛陽,才兩場大戰就已經全軍覆沒,還連大營都被我們拿下,楚公大軍兵鋒銳利,天下無人可擋,推翻暴君楊廣已經是易如反掌,民心所向,大勢所趨,龐大人是聰明人,難道沒有聽說過逆天者亡、順天者昌這句話?”
“呸!”龐玉又唾了一聲,恨恨說道:“僥倖得勝,算得了什麼?如果不是洛陽那幫廢物膽小如鼠,不敢出兵夾擊你們,拖了我們後腿,你們也能勝得過我大隋官軍?”
“說到這點,有個殘酷的事實必須要告訴龐大人。”李密笑著舉起樊子蓋那道書信,道:“龐大人,不是樊子蓋拖了你們的後腿,是你們拖了樊子蓋的後腿才對,和樊子蓋分析猜測的一樣,我們的糧草確實不多,如果不是今天攻進你們的大營,繳獲了你們的隨軍糧草,我們明天早上就得餓肚子了!”
“什麼?!”親身從頭至尾經歷了這件事的龐玉這一驚非同小可,脫口說道:“你們明天早上就得斷糧?”
“不錯。”李密微笑著說道:“樊子蓋不愧是東都留守,確實有點本事,他派軍隊劫了我們的糧隊,又挖斷搗毀了我們的運糧道路,我們的糧草根本沒辦法及時運到,你們今天如果沒有出營決戰,繼續深溝高壘採取守勢,那麼明天早上我們就得斷糧。”
“那你們昨天運到的糧草,又是什麼?”龐玉難以置信的大吼問道。
“那是我的妙計。”李密微笑說道:“前天收到糧草被劫和糧道被斷的訊息後,我就在前天晚上派了一支軍隊悄悄出營,到十里外的偏僻處埋伏,再用麻袋裝滿泥土草木,裝扮成糧車的模樣,在大白天裡大搖大擺的運進我們的大營,結果你們就上了當,以為我們的糧草充足,對耗下去只會死路一條,迫不及待的出營和我們決戰。”
李密說一句,龐玉的眼睛就瞪大一分,最後瞪得乾脆比牛眼還大,瞠目結舌了許久,龐玉突然仰天狂吼了起來,“想不到陳應良那個小子竟然是對的!我錯了!我錯了!我害死了朝廷的兩萬大軍,我害死了朝廷的兩萬大軍啊!”
“陳應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李密臉色一變,脫口驚叫道:“陳應良?是不是那個在城牆上大罵楚公,激得楚公差點白白送死的小子?”
情緒激動的龐玉當然不會回答李密的問題,只是發瘋一樣的捶胸頓足,對自己的不聽良言懊悔到了極點,而李密再三追問無果後,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莊重了起來,腦海裡翻來覆去的就是同一個問題,“難道真是同一個人?不可能吧,那小子的模樣當時我看清了,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這時,又有一名叛軍傳令兵進帳,向李密拱手說道:“稟軍師,楊積善將軍派遣一支騎兵,護送一位遼東來的錢大人前來拜見楚公,說是機密大事和喜訊要當面稟報楚公,楊玄挺將軍正在給俘虜訓話,抽不出空,請軍師你出面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