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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託。」米哈伊爾皺起眉頭,指責道,「阿諾德·愛德華茲做了什麼,和那個男孩以及他的父親有什麼相干?您不該遷怒於他。即使是最惡劣的惡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審判,我們也應當站出來,更不能做假見證。」
「我又沒做假見證……」貝託嘟噥了一聲,伊森倒轉長槍捅了他一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沒聽見聲音,抬頭一看米哈伊爾氣得臉都漲紅了,阿諾德·愛德華茲還賤兮兮地哼哼了兩聲。
「回到聖城之後,你們兩個都去禁閉室反省。尤其是你,貝託·費迪。要是您不改正過來,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猶豫了一下,米哈伊爾還是堅持道,「聖殿裡也沒有你的位置!」
「抱歉,殿下。」
雲層裡傳出隱約的雷鳴,阿諾德一下子收斂了笑容。背對著米哈伊爾,也沒人知道他又要做什麼。
伊森在懷裡摸了摸,空著手抬起頭:
「抱歉,殿下,關於此事,我有訊息報告。是昨天晚上在教堂收到的:查萊克的凱薩琳·利沃夫娜·契切林失蹤了。我原本以為沒有報告的必要,但如果德涅爾果真是吸血鬼的僕從,我認為我們應當轉回去營救契切林小姐,至少我和貝託該趕回去。」
貝託忍不住說:「怎麼又是她?」
阿諾德轉過頭來,幾乎抵著米哈伊爾的耳朵大叫:「德涅爾不帶她走,等你們把她送進修道院嗎?別假惺惺地哀悼了,你們的神父都是些什麼蛀蟲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指不定你們還一起『狩獵』過呢!」
「你說什麼?!」
「他們兩人獨自上路沒問題嗎?」米哈伊爾微微側過臉去。
「當然!」阿諾德頗為驕傲地回答,沙啞的聲音都提了一個八度,一仰頭就和米哈伊爾的腦袋撞在了一起,「我留了錢,夠他們逃命用的。德涅爾身手不錯,他和凱薩琳都是有醫師天分的,不是鍊金術師那樣騙人的東西,而是真正的知識。當然,他們還年輕,需要一些經驗,可足夠他們在波託西謀生,要是心腸硬些,還能裝神弄鬼咧。我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兒的人連個發熱都治不好!」
米哈伊爾平靜地說:「那就好。」
「……殿下!」貝託咆哮道,「那可能是一隻吸血鬼,甚至兩隻!我們得追上去!」
「屁!」阿諾德調轉話鋒,嘶聲大罵,「你當誰都能成吸血鬼啊?真要那麼容易,瓦西里早被咬成肉醬了,我還會暴露嗎?!去你媽的,我看你和斯庫爾圖就是一夥的,為了給人定罪給自己開脫不擇手段,不愧是烈陽城的聖殿騎士!」
「……我默許的。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拖住了格蕾祭司。」米哈伊爾垂下腦袋,在胸口畫了個太陽十字,「願父神降罪與我。但是,我絕不傷害那樣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德涅爾也年紀不大。」
阿諾德被震住了。兩位隨從騎士也難以置信這是米哈伊爾·庫帕拉幹出來的事。於是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米哈伊爾動了動膝蓋,愛彌兒便轉過身去,帶著小隊繼續西行。
過了一會兒,阿諾德忽然聳起鼻尖,在呼嘯的風中這裡聞聞那裡嗅嗅。貝託忍不住說:「你是狗嗎?聞什麼呢?」
阿諾德睜開眼睛,特意翻了個僵硬的白眼:「要是能看清楚我還聞什麼?」
「吸血鬼還會近視嗎?」伊森·希爾對此有點興趣,從另一側趕上愛彌兒,正要提出什麼意見,米哈伊爾的一句不夠溫和的「都閉嘴」還沒來得及跑出喉嚨,兩支箭矢從後方疾馳而來!
米哈伊爾敏捷地伸手捉住左邊那支射向伊森的箭,另一支卻是朝著阿諾德去的,後者張嘴咬斷箭身,銀質箭頭仍在慣性之下洞穿了他的後腦勺!
血肉燒焦的味道被奔流的風拋在後邊。米哈伊爾一把扯斷鎖鏈,側身將阿諾德撈到身前,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