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雙劍(第2/3 頁)
的第一句話是,他想怎麼練就怎麼練,要讓劍隨心而動。
她的第二句話是,實在不行就讓他把這些花花草草當成敵人。
趙扶搖自然是選擇了第二條路。
李華騰硬是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偏偏只能是無可奈何。
誰叫說出這話的人是甘草呢。
而現在,甘草柳眉微皺,就立身在不遠處默默凝望著趙扶搖。她似乎有些惱怒。
趙扶搖見狀,不由得微微低頭,這已經不是甘草第一次這樣問他了。
其實,他不這樣做的理由也很簡單。
他一直都記著,他只是將這些花花草草當成敵人,但實際上它們不是他的敵人。
他曾在藥王殿待過五年。
在那個地方,他見的最多的,就是同伴的死亡,還有各種靈藥被搗碎時的情景。
當別的藥奴都在為他們自己的傷痛哀嚎時,他曾莫名地想過,那些靈藥疼不疼?
他認為這些靈藥也是生靈……
但他也明白,他的甘草姐姐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她不想他出手過於仁慈。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每天都有人死去,更會有不同種類的生靈死去。他在這些年裡見過無數次死亡。
“猶豫者的劍是弱者的劍。”
“你想為此而失去所有嗎?”
甘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很輕柔,很空靈……卻在頃刻間就扣動趙扶搖的心絃。
他扭頭看向甘草,先是一愣,隨即就開始拼命搖頭。
弱者?
失去?
看著甘草蒼白的臉龐,凝視著那雙靈動若水的眼眸。
趙扶搖發現,他對兩個詞表露的含義似乎是有了無比清晰的認知。
他當然不想成為弱者!
在過去他就想過,如果他的年紀可以大點,那他的孃親在當初是不是就不需要送他離開?
他不會去藥王殿,可以守在孃親的身邊照顧她,他可以成為崖人採藥養活她。瘟疫降臨時,他也可以帶母親一起逃離……
他想起了在藥王殿的日子。
他想起他回來的那天,在那間破廟。
他終於能和母親相擁,但她已是一具白骨,冰冷至極,散發腐朽的氣息……
如果有一天,甘草也這樣呢?
“不!”
趙扶搖發出低吼,猛然揮動手中那段枯枝。同一時刻,一段柳枝應聲向他攻來。
“那就出劍。”
甘草沒有廢話,在輕嘆一聲時,她也對趙扶搖展開了攻勢。
甘草打算將他打醒。
可下一刻,趙扶搖竟擋住她的攻勢,還握住她手中那段柳枝再猛然一扯。
“嗯?”
在甘草那震驚的目光中,趙扶搖成功地奪得那段柳枝,而後身形疾退連連揮舞兩段木枝,展現兩種劍勢。
“這,他這是——”
同一個瞬間,李華騰和漆黑胖鼠也瞪大了眼睛,震驚地凝視著以詭異姿態不停舞劍的趙扶搖。
他們確信,趙扶搖就是在舞劍。
而且趙扶搖舞的還是雙手劍,那兩段木枝便是他手中劍,但兩柄劍所代表的劍意卻截然不同。
木枝之劍,一劍追悔,劍勢連綿。
柳枝之劍,一劍決絕,殺伐果斷。
直至這一刻,李華騰終於相信了甘草曾說過的話。而且,眼看著趙扶搖的劍勢愈加完美,他也喃喃道:
“這傻小子……這是心劍之道吧?”
“將感情完美地融入劍中,用手中的劍訴說心聲,將情意化作劍勢。”
“無情是情道,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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