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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短短的呼吸之間，那些小紅印就快速的滲出了血珠。

等東方月華剛剛移開的手掌回到腰際時，逐漸凝聚的血珠也因為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開始往下滑落。

血珠蜿蜒往下滑落，和周圍同時滲透滑落的血珠混在一起，逐漸密集最後彙整合片，沿著東方月華雪一樣的潔白肌膚往下滑落，滲入她腰部用腰帶緊緊繫住的白袍衣料中。

殷紅，隨著時間過去，在白袍上快速渲染混潤散開。

隨著血跡往下滑落，剛才那讓人目眩神迷的瑩潤雪白，逐漸被渲染成觸目驚心的殷紅。

雖然依舊是豐挺，那誘人的模樣卻全然消失。

花無心此時已經把視線從北野烈對她回以一笑的臉上挪開，靜靜地看著東方月華的舉動。

再見到東方月華胸膛上那些紅色印子後，眉峰就往上提了提。

也瞬間明白東方月華突然的退卻，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東方月華微眯著眼，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殷紅流過自己的肌膚。

半響，垂在腰際的手臂驟然一抬。

半空中，手腕往上一翻，緊攥成拳的手掌往上攤開。

掌心裡抓著的一把細細鋼針，隨著尖銳折光不同，更因為東方月華的掌心微微顫抖，鋼針的尖銳在燭光中折射出不斷變化的光線。

“堂堂的北烈國君主，好一個傲視天下的霸王，就是這樣一個使用暗器的小人！”

‘小人’兩個字，東方月華幾乎是咬牙切齒丟出來的。

丟出一句話後，也不再開口，就那麼怨恨十足的靜靜地看著北野烈。

完結篇：斬舊恨【34】

丟出一句話後，也不再開口，就那麼怨恨十足的靜靜地看著北野烈。

似乎，等著他給她一個合理的答覆。

迎視著東方月華又驚恐又憤恨的目光，北野烈不置可否的勾唇妖孽一笑。

對她剛才說出來的‘小人’兩個字，更是不以為然至極。

“難不成在你眼裡，只有那坐著無畏等死的人才配稱得上霸王？”

北野烈不答反問，淺笑著悠然開口反問。

滿意的看著被他一句話，激發得更是憤憤不已的東方月華。

北野烈不由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或者，還是你自己記錯了，你來找我是為了殺掉我，並不是事先約了我比武。”

這句話，讓東方月華往上平攤的手掌猛地攥緊。

鋼針沒入掌心時，沿著胸膛往下滑落的鮮血，因為心思激盪和手中動作，更是加速。

剛才，她是等著北野烈一個說法。

但現在，卻發現自己的怒意來得實在有些可笑。

生死之間，沒有規矩。

有的，只是誰能活下去。

在對方死了之後，你依舊呼吸著，就是唯一的規矩。

北野烈依舊是之前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就是嘴角噙著的彎弧，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完美。

抬眼輕嘆了一聲：“更何況，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你未必能殺死我！”

“你只是運氣好而已！”

東方月華勾唇冷冽一笑。

勾拽著衣襟的鐵鉤，緩慢往上挪移。

用手腕上鑲嵌的風力，將已經被血跡浸透的衣袍挑好。

薄薄的絲質衣袍，被血緊貼在肌膚上，遮擋住觸目驚心的血色肌膚，曼妙的身軀凸顯得一覽無遺。

東方月華額頭上，卻密佈著另外一種無色的水漬。

那些鋼針雖然細，力道卻不小。

若不是她及時發現不對，把全身的真氣立即快速調到心口處，阻止那些鋼針繼續往心脈穿刺，她此時已經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