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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把她交給老史。”老史是廚房的伙伕頭,性情古怪,脾氣暴躁,在他的磨練下,還怕她不收斂嗎?
實在是氣不過,趙綾孩子氣的朝著冷曄的後頭猛做鬼臉,雖然這一點意義也沒有,不過,對舒解鬱悶的心情還是不無小補。
哼!誰怕難啊!當伙伕就當伙伕,有什麼大不了,向來只有她御人,沒有人敢奴役她,他等著瞧吧!
勤讀兵書一向是他修身養性的秘訣,可是今天,他怎麼都靜不下心來,而他心知肚明,這全是為了一個女人——趙綾。
把她派到廚房當伙伕,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一個千金小姐哪懂得燒飯?想讓她嚐嚐苦頭,總不能拿大家的肚子開玩笑,瀉肚子事小,萬一敵人來襲,大家因此無力披掛上陣,那可就危險了,可是,話都說出口了,這會兒收回成命,豈不是讓人質疑他的權威,趙綾更有機會笑話他了。
做任何事他總是三思而行,可是一碰到她,什麼事都不對勁,有時候還會讓衝動主宰了理智,不過是一個女人,怎麼會讓他失控?
走出營帳,冷曄抬頭望去,可是眼裡看著懸掛夜空的月牙兒,腦袋瓜裡迴盪的卻是趙陵的身影。
驕縱、蠻橫、任性,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優點,可是她的一顰一校卻生動了他平淡的日子,他喜歡看到她、沒什麼道理,就是喜歡,雖然她囂張狂妄,沒把他這個鎮西將軍放在眼裡,但是看到她,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這麼晚了,將軍還沒歇著?”阮浩這時來到冷曄的身旁。
“今晚的月色很美。”也許是皎潔的月光顯得格外的溫暖。
難掩心中的訝異,阮浩眉尾輕揚,“想不到將軍也有欣賞月色的雅興。”將軍可以談用兵、談殺敵,卻不懂風花雪月。
“我真的那麼不像個人嗎?”他從來不會有這麼可笑的疑惑,他有血有肉,當然是個人,可是趙綾的話,卻讓他的信念產生動搖,雖然這實在很愚蠢,他卻沒法子不去想它。
阮浩一時怔住了,眼前的冷曄不是他所熟悉的鎮西將軍——剛硬冷酷、不苟“言笑,他有些不一樣,眉宇之間多了那麼點……柔軟。
“不說話表示什麼?”除了趙綾,大概也沒有人敢跟他說實話,這是她惹人生氣的地方,卻也是她的可貴之處。
“回將軍,屬下只是不太明白將軍的意思,何謂人?”
“你有何見解?”
“屬下以為,‘人’可以從生命的有無來論,活著是人,死了就不是人,可以從身分的價值來論,主人是人,奴隸不是人,也可以從生命的豐富來論,懂得喜怒哀樂就像一個活的人,人生無喜元悲跟一個死人又有何不同?這是是非非,沒有一定的論斷。”
冷曄笑了,這就是阮浩,聰明又狡猾,他不敢明著說他像個“死人”,只好拐了那麼一個大彎。
“屬下的淺見讓將軍見笑了。”其實將軍並非獨斷之人,對於屬下的建言、批評,只要中肯有理,他一定接納,只是帶兵之人長期嚴肅刻板,難免少了那麼點幽默和激灑,況且將軍身為統帥,自有他不容爭辯的驕傲和威嚴,就是犯了再大的不是,為人屬下,也只能斟酌進言。
“你的話讓我受益匪淺。”難得有如此愉悅的心情,“好久沒有跟你下棋了,有沒有心情來上一盤?”
“將軍有此雅興,屬下豈能錯過?”阮浩欣然的道。
轉向始終默默隨傳一旁的何東齊,冷曄吩咐道:“擺上桌案和椅子,我和軍師要在月光下對奕。”
“是,將軍。”
半個時辰之後,棋局還進行不到一半,阮浩就打破沉默,“屬下聽說將軍決定把趙姑娘調到廚房子活。”
沉吟半晌,冷曄下了一顆黑子,直截了當的問:“你有意見?”阮浩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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