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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瞎子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口,道:“第一件事兒,就是摩羅子自此從茅山失去了蹤影,而且連茅山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反正幾乎全國各地都時不時放出一些訊息見過他。”
“第二件事兒,就是餘一味那傢伙,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也下了齊雲山,而且簡直就像是無賴一般,每個門派都湊了進去,非要學道術,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他看上的道術,一定要學到,而且學的可不是齊雲山那正宗的道術,全都是凶煞無比的手段,甚至茅山那邊他也去了,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樣子,搞得摩羅子的那個做掌門的師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以相互借鑑的方法傳他道術。時間長了,這餘一味完全換了一個人,之前的那個憨厚一根筋的餘一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讓道門提起來就心驚的煞神。”
“至於龔老鬼,那混賬帶著幼小的張青陽在齊雲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培養扶持,這兩個二貨,我估計肯定是事先分工的。”
“第三件大事,那就是整個道門的大事兒。江山變sè,風氣就不一樣了。後來道士就做不成了。各門各派都關門大吉,還俗的還俗,娶妻生子的娶妻生子。你們齊雲山,也不例外。在外晃盪的餘一味也不得不回到齊雲山,和龔老鬼關了道觀,脫掉了道袍,像山農一樣土裡刨食,撫養著張青陽。餘一味乾脆結婚生子,龔老鬼什麼情況,我就不曉得了,聽說好像有過什麼動靜結過婚,但他死不承認。”
“再後來的情況,你也曉得,時事艱難,道門尤其難過得很。一直到改革開放,這才逐漸好起來。”
“這第四個大劫,就發生在十七年前。”張瞎子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到了正題。
“十七年前!?”這話簡直如同驚天雷一般炸得小妖有點接受不了。
“嗯。就十七年前。”張瞎子語氣平淡,道:“這一次大劫,也他孃的翻天覆地!”
“怎麼講?”
“你讓我慢慢說呀。”張瞎子滅了眼,道:“這事兒,就得從張青陽那小混蛋說起了!”
“怎麼說呢,張青陽這個人,打小就他孃的是個怪胎!”張瞎子苦笑連連。
“怪胎?”小妖頭大。
怎麼齊雲山的人在張瞎子眼力都是怪胎呀。
“這小東西,兩三歲的時候我就見過,因為我和龔老鬼關係還不錯,所以之後也見到過很多次,幾乎就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傢伙,打小就不喜歡說話,十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可那小心思,那一雙壞眼,全身上下都透出機靈勁。你說他木訥吧,還真木納,每天除了幹活練功就沒別的,你說他機靈吧,我rì,比誰都機靈,連龔老鬼都能被他耍得團團轉,壞水要是一冒出來,我都頭疼。”
“他身份放在那裡,雖然那年月道士都他孃的門了,但道門之中,張青陽第六十六代天師的身份可是誰都承認的,那就是道尊。龔老鬼和餘一味那是含辛茹苦,又是當爹又是當娘,既是師父的同時,面對張青陽,他們兩個又是門人,所以把他拉扯大,可以想象中間要付出多少心血。”
“雖然道士做不成了,可骨子裡龔老鬼和餘一味那是認死理,天師就是天師,齊雲山永遠是齊雲山,張青陽不是一般人,也不可能是一般人,將來肯定還得繼承道統的,所以培養起來,就按照那個路子。”
“可偏偏這個張青陽,他孃的就是不走尋常路。對他那天師的身份沒任何的沾沾自喜,甚至根本就不感興趣。他是生在紅旗下,受的思想教育和我們不一樣,加上是年輕人,所以啥事都幹過,什麼小兵、衛兵,什麼造反,不亦樂乎,思想上和龔老鬼他們截然不同。龔老鬼那脾氣你曉得,那容得這個,教訓不成就動手,越這樣,越叛逆,後來簡直是水火不容。”
“好不容易等到了chūn風,齊雲山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