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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左本能地聯想到上次在教育中心吳菲用英語試探他的情景,他的眉宇間轉瞬凝起一團鬱色。聶左眯著眼睛在腦子裡梭巡一番,最終確定他不認識,亦沒見過吳菲。
他用手肘杵了杵邵欣欣,狀似隨意地問道:“剛才那位老師是教什麼的?”
邵欣欣的視線落在手裡的行程表上,她連頭都沒抬,直接回道:“你說吳菲啊?她是教英語的。她是我媽朋友的女兒,以前在美國留學過一段時間……”
……美國。
聶左的眸光一黯,輕易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邵欣欣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手隱隱一僵,猛然轉過頭看著聶左,壓低嗓音問:“你不會是對吳菲有意思吧?”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聽到聶左主動提起某位異性。
呵呵,聶左忽而笑了。
邵欣欣丟擲的這個問題,以及她急赤白臉的模樣,落在聶左眼裡都頗為有趣。他似乎嗅到某種若有似無的深意,哦不,是醋意。聶左這男人的屬性偏賤,否定的回答眨眼間就被他吞回肚子裡,他的心情甚好,偏想招惹邵欣欣一下。
於是,他扯了扯嘴角,不答反問:“如果我是對她有意思呢?”
邵欣欣的呼吸一窒,一種莫名的委屈忽地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憋得她難受。她索性一挑眉,用那張不饒人的嘴把自己的複雜情緒統統宣洩了出來:“聶左你別做夢了,吳菲有男朋友了!據說對方是個高富帥,人倆可是奔著結婚去的,你瞎搗什麼亂呢。你說滿大街都是單身婦女,你喜歡哪個不好,幹嘛非看上個有主兒的啊?人活一世要懂得積德,玩斷別人紅線這種缺德事兒是絕對不能幹的……”
……好了,算他什麼都沒說。
聶左掏了掏耳朵,闔上了眼睛,嘴角那絲笑意卻是更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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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方面對接的是一間國際學校,除了本港的學生外,還有幾名混血和外國學生,跟B市來的小朋友全程英文交流,一起做遊戲,參觀博物館、天文館等等,活動豐富多彩,一眾家長對教育中心的安排十分滿意。
晚上一行人下榻在位於銅鑼灣的某五星級酒店,各位家長負責照顧自己的孩子,吳菲和小瓊住一間房,因為只多出聶左一位男性,所以他自然可以獨享一套標間。
不知是白天玩累了,還是奇怪的小心思作祟,邵欣欣一整天都有點提不起精神,晚上幫萱萱洗完澡,哄她睡下之後,邵欣欣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時代廣場,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即使在入夜時分依然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和B市的繁華夜景並無兩樣。但越是這般令人眼花繚亂的璀璨夜景,越是襯得人心寂寥,空落落的。遠處錯落有致的街燈很快迷了邵欣欣的眼眸,她眼前似乎出現了許多幻影,聶左的,吳菲的……人影綽綽糾纏得像她此刻的心緒一般混亂。
來香港兩天了,她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除了聶左在飛機上特別提到吳菲之外,吳菲對聶左的態度貌似也有些不對勁。比如抵達酒店當晚,吳菲逐一給大家發房卡,而發到聶左時,她的動作明顯僵了僵;又比如今天下午吳菲去給大家買咖啡,邵欣欣開出的單明明是二十杯拿鐵,但她卻唯獨給聶左買了一杯黑咖啡……
她是怎麼知道聶左偏好黑咖啡的呢?
女人是敏感的,一旦嗅到某種怪異而微妙的味道,便會寢食難安。這味道就像是醋罈子被打翻了,一鍋醋在火上用猛火煮著,不斷沸騰,再沸騰,味道隨之愈來愈濃烈,直到酸味瀰漫至整個心房。
沒錯,吃醋,是最誠實的表白。
就在邵欣欣糾結到死去活來的一片刻,房間裡的座機突然響了。
怕吵到萱萱睡覺,她趕緊小跑過去接電話。
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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