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番外2.2(第3/5 頁)
得人心裡打怵。
衛瓚便上前去問:“你這是做什麼?”
沈鳶說:“只是許久沒爬過樹,想到樹上去看看。”
他不曉得沈鳶怎的忽然起了這念頭,卻也攔不住他,只好將披風裹在沈鳶的身上,打橫將人抱了上去。
沈鳶同他說:“我想起小時候了,那時候就經常躲在樹上,偷偷看大人找不到我的樣子。”
衛瓚說:“那你爹不是我爹,我爹拿著竹竿子捅我屁股,硬生生把我捅下來。”
沈鳶笑得眉眼彎彎的,好一陣子才說:“我爹是真找不到我,至於我娘,她跟我總是一夥兒的。”
衛瓚說:“真好,我娘跟我爹是一夥兒的,我是撿來的。”
沈鳶說:“是啊,真好。”
隔了一會兒,沈鳶從樹上往下看侯府,慢慢說:“其實來了侯府之後我也爬過樹,那時還有點力氣,是為了看你偷偷練槍沒有,從這棵樹能看到你的院子。”
衛瓚一看,果然能瞧見自己的院子,只覺得有些好笑:“那你瞧見了沒有。”
沈鳶說:“沒有,所以才更生氣了。”
衛瓚便笑了一聲。
沈鳶忽得說:“反正我也快死了,要不想個法子,跟那人同歸於盡算了。”
衛瓚知道他說的是誰,猛地攥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他。
沈鳶卻笑了笑,說:“我開玩笑的。”
“我如今這身體,能同誰同歸於盡呢。”
衛瓚竟一瞬間有些慌張。
他分明知道沈鳶總有一日會離開他,可這一剎那,他還是怕了。
隔了好一陣子,他才
玩笑似的說:“沈鳶,你總要留一個仇人給我。”
李文嬰,衛錦程。
沈鳶到底是做了寵臣,順手殺了這兩個人,還是為了殺掉這兩個人,才順著皇帝的意思,留在京城,做了那搖搖欲墜的、丑角似的寵臣。
這件事只有沈鳶自己心裡最清楚。
衛瓚是問不出答案的。
沈鳶怔了怔,抿唇笑了笑,說:“好。”
“留一個給你。”
他們在一片花蔭中說著不合時宜的生死仇恨。
沈鳶忽得被迷了眼睛,眨了好幾下,輕聲嘀咕了一聲:“眼睛。”
衛瓚瞧了他一眼,便說:“你別動。”
沈鳶便乖乖聽話,仰著頭閉上眼睛。
衛瓚伸手,輕輕從睫毛摘下了一縷絨花。
只是見沈鳶微顫的睫毛,和蒼白的嘴唇,卻帶了幾分不自然地撇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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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瓚其實早就該知道,沈鳶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他不知沈鳶給那位皇帝寫了怎樣的一封信,興許是歌功頌德,興許是悔恨當初,總之聖駕降臨了靖安侯府。
皇帝親自來探望沈鳶這位寵臣。
衛瓚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人在軍營,心臟窒了一瞬間,險些停跳,匆匆往靖安侯府中趕。
他到了府中時,皇帝已經離開了。
院裡的人跪了一地。
他怕得厲害,輕輕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
見沈鳶只是神色幾分倦怠躺在床上,並無異狀。衛瓚彷彿脫了力似的,緩緩鬆了一口氣,身體卻倚在了門板上。
沈鳶對他笑了笑,說:“你怎的這樣緊張。”
衛瓚幾乎惱了他了:“沈鳶,你答應了我什麼?”
沈鳶說:“我並沒有動手,你放心罷。”
“他與我獨處,卻不肯靠近我。想來是知道,我並非善類。”
“沒有十全的把握,我是不會動手的,平白無故帶累了你。”
沈鳶起身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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