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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這個問題上,鮮花插牛糞叫優勢互補,郎才女貌叫資源浪費。
在基因遺傳這個問題上,女才男貌才叫資源的最佳化配置,我和秦徵的結合被我家小弟稱為資源錯位。
“從遺傳機率來說,孩子比較大機率遺傳父親的性格和外貌,母親的身高和智商。以後我外甥要是遺傳了你的智商,你老公的外貌,那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一個。如果是外甥女……”周家小弟周惟瑾不厚道地斜睨我一眼,“這世界上沒那麼多被門夾到腦袋的精英了吧。這事真是越想越悲劇。”
我們家重男輕女的傳統從名字上可見一斑。我的名字,周小琪,大路貨,在街上喊小琪,十個妞怎麼也得有三個回頭。周惟瑾就不同了,他這個名字聽上去就很有點二流言情小說男主角或者一流言情小說男配角的派頭。我一直很羨慕周惟瑾的名字,除了被罰寫各自名字的時候。
周惟瑾小我三歲,三歲是個坎。他小學畢業的時候我初中畢業,他初中畢業了我又高中畢業,中學六年都沒碰到一起。他的青春期少了我這個大姐的合理引導,朝著不良少年的方向一路狂奔。我仍然記得他二年級我五年級的時候,他留著妹妹頭,我剪了男發,看上去據說不像姐弟,比較像兄妹。放學的時候我去他班上接他,那群非主流都會起鬨喊:“周妹妹,你大哥來接你了!”
這一句話就得罪了兩個人。那時候周惟瑾小盆宇還羞澀得很,被人欺負了只會淚奔,我作為一個五年級的老油條,怎麼都不能讓幾個小的欺負了去!作為一個優秀的少先隊隊員,欺軟怕硬是優良傳統,以大欺小是傳統美德,作為一個有原則的少先隊隊員,我打那些小男生從來都是徒手的!
我多麼懷念躲在我背後瑟瑟發抖的小周惟瑾啊,可惜不知道啥時候他突然入了邪教,理了個板寸頭,打人像切西瓜,高中的時候我被人欺負,他帶著一幫兄弟直接衝進我們學校,把那群女生堵在角落裡,表演雙節棍和胸口碎大石……
那一回輪到我躲在他背後瑟瑟發抖了,也終於意識到我家小老弟長成純爺們。畢業的時候我帶秦徵回去見家長,他才上了一年大學,就像被大學上了四年那樣蒼老,故作深沉地和秦徵握了握手,隱隱還有些敵意。
當然,我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是什麼戀姐情節之類煽情的玩意兒,周惟瑾對秦徵的感情和廣大學生同胞是相似的,那是一種本能的階級仇恨,來自學校底層差生對模範優等生的仇恨。這一點他真不如我心胸寬廣,只有像我這樣化戾氣為祥和,才能打入敵人內部,化敵為友,構建和諧社會。
對於我的說法,周惟瑾嗤之以鼻:“是你被他打入內部了吧!”
我覺得,周惟瑾真被大學給上了,一開口就隱約能聽到“雅蠛蝶”的聲音。聽說青春都有保質期限,那周惟瑾的青春就跟人民日報一樣隔夜作廢了。
我家在郊區,離機場半個多小時車程。周惟瑾把車開入車庫,我掐著秦徵下班的時間打了個電話過去,他那邊聽上去似乎很忙,我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
周惟瑾幫我扛著行李,冷睨我說:“大琪,你真是個包子。”
因為他不屑於叫我姐姐,我又不許他喊我小琪,於是折中一下喊大琪。對於他這項指控,我訕笑認了。他又涼涼追加了一句:“肉包子打狗。”
周小琪打秦徵,有去無回……
老媽陪老爸去醫院做檢查,倆老每半年都要例行檢查一次,老爸最怕的事是人還沒死錢花完了,所以拼命賺。老媽最怕的事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所以拼命花。用周惟瑾的話說,這也叫優勢互補、資源最佳化配置,而且還為GDP做出巨大貢獻。
客廳門開的時候,我正盤坐在沙發上邊吃麵邊看電視,掀了掀眼皮看進來的倆老,我咧嘴抬手,說:“嗨!”
老媽三步並作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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