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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光爸媽感情不太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他上學的時候只顧著打架逃課,進了警校又只顧著學技能捍衛正義,談戀愛對他來說就
像奢侈品似的,況且就是奇了怪了,這麼多年,就是天公不作美,愣是沒遇上一個看對眼的女孩……
「……不是妻子。」商愷說。
「哦……女朋友是吧。」夏晨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示意商愷也坐下來。
「也不是女朋友。」商愷搖了搖頭,低垂著眼簾,挺拔鼻樑被昏黃的燈光鍍了一圈邊,五官看起來更深邃,「他是個男孩。」
恍如一聲驚雷炸得夏晨光腦子都空了,商愷的口供不是他給錄的,只知道丟了的人叫付小嘉,女孩要是叫這名兒其實也不奇怪,可沒想到,居然……居然是個男的!原來商愷不直……
「哦……哦。」夏晨光又抽了幾口煙,緩緩地消化了這個事實,轉身遞了根煙給商愷。
「怎麼說呢……他是我的命。」商愷把煙點上,抽了一口,說,「他是把我從深淵裡拖出來的人……我們之間的關係,原本就是救贖和陪伴的關係,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比較小,忘記了跟我的約定……」
夏晨光靜靜地聽著,雖然聽不懂,但也沒插話。他大概懂商愷的意思,其實就是說……很愛很愛。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可能……一個人也能活著,繼續上班、吃飯……但是大概也沒什麼意思了。」商愷笑了笑,笑容說不出的苦澀,他一整天被頭疼、疲憊和心寒折磨得夠嗆,夜晚還要面對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對那孩子的思念。
夏晨光沉吟片刻,點點頭:「行,我懂了……一定把人平平安安交到你手裡。」
夏晨光站起來準備走,看見商愷還坐在原地,於是回頭說:「走吧,我送你,你該好好睡一覺了。說不定明天的太陽出來之前,我的同事就找到他了呢?」
商愷笑了笑,似乎並不打算走,但看到傳達室的老大爺走出來,準備關上警局的大門,他猶豫了一下,站起來。
夜深了,雨依舊下著,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不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究竟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付小嘉側身躺在床上,手銬被繩子固定在床頭。
他閉著眼睛,思緒卻異常清楚。身後的人手臂還搭在他腰上,呼吸暖暖地烘著他的頸窩,付小嘉卻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聲似乎是睡著了,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側,胸口貼著他的後背。
床頭櫃上是宋聲摘下來的手錶,滴滴答答地響著,昭示著時間的流逝,付小嘉想起宋聲白天說過的話,他說明早他就會帶自己離開a國。
付小嘉知道,如果宋聲真的帶他走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商愷,見不到安知了……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斃。
確認宋聲睡著了之後,付小嘉微微地掙動了一下手臂,把腿往床下伸了伸,想起身把繩子先解開,就在他腳尖快碰到地面時,身後的人用力地箍住了他的腰,冷冷地問:
「你想幹嘛?」
付小嘉的脊背繃住,心跳加速,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想上廁所……」
宋聲撐起手臂,掐住付小嘉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他俯視著不聽話的獵物,威脅道:「別耍花招。」
……
雲城機場,一個年輕男人穿著一件立領夾克衫,戴著鴨舌帽,攙扶著身材豐滿,但精神看上去並不太好的大媽坐在候車室裡。
男人長相兇悍,穿著一件純黑色的短袖衫,軍綠色的工裝褲,露出來的一截脖子上,紋著黑色的骷髏,一看就是那個旮旯拐角的小黑店裡紋的,邊緣不是很清晰,兇惡沒顯出來,反而有一種滑稽的詭異。他嘴裡時不時罵罵咧咧的,但聲音卻不敢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