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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略有小成;四弟隨著膝下無子的三叔,留在了泉州;最小的便是青嵐。”
“我失蹤後,娘膝下只有青嵐尚小能逗她展顏。爹心裡不忍,也就放鬆了管束,他雖然過了試練獲許出門,性情卻仍是個孩子。言語有什麼得罪之處,你別見怪。”
迦夜勾了勾唇算是笑。
“爹放他出來大概是想歷練一番,但此次麻煩重重,我和大哥商量還是讓青嵐留在白家,萬一對你不恭薄懲無妨。他不小了,偶爾也該知道分寸。”頂著謝家的頭銜旁人多有容讓,加以年少心高,驕縱而不自知,絕非好事。
“他要是能讓我生氣,也算是本事。”無聊的拔弄著算籌,那個無知的孩子尚到不了心頭。“何況我也沒義務替你教訓他。”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微微一笑,指尖輕撫嫩白的臉。
迦夜抬眼瞧了瞧他的神色,忽然道。“你自己小心,沒死在天山,栽在江南倒成了笑話。”
“那還不至於。”
把散落的長髮拔到一邊,迦夜轉了個話題。
“口渴了,替我剝幾粒櫻桃。”
“我以為你不喜歡。”端過素碗,指尖輕輕一劃,細小的櫻桃核掉出來,只餘細嫩多汁的果肉。
迦夜懶懶的倚在榻上,細品著嘴裡的櫻果,如一隻等待餵食的貓。
“要去幾日?”
“十日左右。”
“十五日你若沒回來,我便不等了。”周邊的景緻賞玩得差不多,漸漸有些乏味。
“好。”他想了一想。“幫我看著點青嵐,莫要讓他闖了禍。”
她輕哼了一聲。“我討厭做保姆。”
“下不為例。”他眉目含笑。
鮮紅的櫻果墜在唇上,被細白的牙齒咬入,落至舌尖,嬌嫩而誘人。
“櫻桃滋味如何。”
“你自己嚐嚐。”她不甚上心,素手又掂過一枚。
唇角忽然被舔了一下,她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確實不錯。”他別有深意的笑謔,再度俯下了頭。
死間
謝青嵐剛一踏出,恰好看見一襲身影走入了隔院。
暗地裡皺了皺眉。那個厚顏的女人竟然仍未離開,外出了一陣又晃在他眼前。若非三哥和大哥數次叮囑,真想把她丟出去,或是乾脆告訴白家她的出身來歷,想必那時就該哭著求饒了。
大哥說她比自己還大。
見她仗著年幼的模樣招搖撞騙實在厭惡。神色永遠是一種疏離冷淡的倨傲,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弄不懂三哥何以處處順著她,甚而對她那般溫柔。鳳歌姐背地裡黯然傷神,連帶他都覺得愧疚,險些要將所知的合盤托出。
不是那年的意外,三哥應該已娶了白瓔絡。縱然無緣錯過,幸好還有白鳳歌,他很希望多這樣的一個三嫂,家世良好又美麗優雅,知書達禮,相信爹和白老太爺也是如此之想。
若是沒有那個妖女就好了,一切都會像從前一樣。
每每見卓然出色的兄長對一個魔教妖女容讓迴護,屈情下意,那般優秀的人被迷惑至此,委實氣悶得難以忍受。
聽到白家暫住的江湖人士、家丁使女的私下議論,不避諱的在近處對她指桑罵槐,刻薄嘲諷兼而有之,心下說不出的快意。可惜種種譏罵對那個厚顏無恥的妖女來說直如東風過耳,一個眼神都欠奉,只顧自己出門尋樂,甚至還耐不住寂寞消失了數日,等三哥回來他一定重重告狀,最好能羞辱一頓趕出去。不是大哥吩咐不準妄動,他會很樂意代勞。
相較之下,到底是江南的女兒家惹人憐惜。
想起數日前在茶樓救下的霜兒,便不自覺的帶出了笑。那樣嬌柔似水的女孩,被惡霸欺凌時梨花帶雨般的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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