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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抑制的愛恨呼嘯而來,清淚如珠滑落了粉頰。
“公主,公主……”身後的侍奴趕了上來,不知所措的看主人痛哭,暈花了濃濃的眼妝。“您怎麼了,王爺還等著您過去,再晚怕要發火了……”
哽咽了半晌,重新理好了妝容,她順著被意外中斷的路來到了宮苑深處,堂皇奢華的寢殿正中置著一張大床,點著西域秘製的合歡香,幾具雪白的女體如蛇糾纏不休,淫靡的氣息充斥滿室。
床上肥胖的中年男子不耐的用力一拉,她軟軟的跌倒在床邊,戴著玉扳指的粗手毫不留情的撕掉了半邊衣裙,按上了酥軟的胸。
“來這麼晚,越來越來不聽話,還想擺公主的臭架子?”男子粗魯的捏撫,她忍痛擠出一個媚笑。“王爺錯怪了,莎琳聽說王爺傳喚,一時歡喜得不知穿哪件新衣才好,沒想到反誤了時辰讓王爺久等。”
似被取悅了少許,男子略為放輕了力道。“穿哪件都一樣,反正……”隨著一聲裂帛輕響,最後一點衣物離開了身體,姣好玲瓏的曲線在燈下誘人血脈賁張,粗喘越來越重,男子翻身摁住了柔軟嫵媚的身體律動。肆意的舉動打翻了置在床邊的銀盃,鮮紅的葡萄美酒在波斯地毯上流淌,無聲的滲入了一片雪白,留下了抹不去的印漬。
“大哥找我?”
步入迎客的大廳,謝曲衡正與一名青年客套的交談,聞言側過頭來。
“三弟,這位是玉隋玉公子,剛從北方來。”
一位青衫玉貌、氣度從容的年輕公子朝他拱了拱手,溫和的微笑。“久聞謝三公子人才出眾,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溫泉漱玉般的聲音極是悅耳,聞之如沐春風。
知他不解,謝曲衡從旁出言。
“玉公子是北方武林道上的老前輩引見過來,到江南熟悉風物人情。”
玉隋淺淺一笑,“恰好聽聞謝三公子的英名,在下存心結納,便冒昧請見了。”
“玉公子抬舉了,雲書在外飄泊多年,哪裡談得上英名一說,教公子失望了。”這般上門交好的並不鮮見,但人品氣質如此出眾的卻是獨一無二。大哥通常會幫他擋下,此次破例,想必是引見的前輩聲名赫赫,他不由留上了心。
“三公子過謙了,縱然玉某對江湖所知甚少,也聽說過兩位隻身重挫南郡勢力之壯舉。”
“那不過是傳聞,全是各路江湖朋友抬愛。”謝曲衡謙詞。
“此舉大快人心,口耳相傳皆是讚譽。” 玉隋優雅的躬了躬身,“在下佩服之極。”
“謬讚了。”冷眼旁觀,只覺眼前之人神秘莫測,觀其容貌氣度絕非庸常,形態又不似江湖客,倒像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一般。“玉公子是哪裡人?家中做何營生?”
“在下是西京人氏,家中以商道經營,些許生意不值一提。”對方含笑而答。“對俠士英風素來是心嚮往之,謝兄如不嫌棄,交個朋友可好。”
“進了謝家即是朋友,玉公子何必客氣。”
“三弟有暇帶玉公子四處逛逛,賞賞江南風光。”見他要推脫,謝曲衡咳了一聲。“這也是爹的意思。”
爹的意思?
究竟是玉公子來頭甚深,還是不滿他整日陪著迦夜?想來是兩者兼而有之。入眼兄長的眼色示意,他著實想笑,又不無苦澀。
迦夜的去意日盛一日,若非南郡王世子的情形尚需留意一段時間,她早已遠離了揚州,何用父親這般設計。
兩三天的相處,疑竇越來越深。
玉隋行止用度皆是平平,來江南的馬車卻是四匹日行千里的駿騎;穿的是隨處可見的青衫,儀態氣度卻勝王孫公子;謙和溫雅,言辭卻進退有度,不欲人知的滴水不漏;待下寬厚,親隨卻極是恭謹,對答之間敬若神明。
西京哪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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