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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年來庵裡進香的有兩位姑娘,一姓朱一姓宋。”隨從並沒有向寺裡的尼姑們打聽,而是向車伕們打聽,朱家的車伕嘴不牢,給了幾兩銀子,就全說出來了。
“她們都是誰家的?”祺郡王世子坐在剛才宋箬溪抄寫經書的石亭內。
“一個是鴻臚寺卿宋綏的女兒,一個是大理寺左寺丞朱康的女兒,小的進去看了一下,那姓朱的姑娘在解籤,來園子裡的應該是宋姑娘。”
祺郡王世子把嘴裡的瓜子殼吐了出來,道:“宋綏這名字聽著挺熟悉的。”
“他去年在廣陵任知府,去年年底回京述職。”
祺郡王世子嘿嘿一笑,“升了官了,也只是個四品小官,明天找個媒人去他家說一聲,就說他女兒,本世子看上了,讓他把人給本世子送過來。”
“世子,這恐怕不行。”隨從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祖父是戶部尚書,她的外祖父是右丞相。她的兩個舅舅,一個都衛指揮司同知;一個是中極殿大學士。”
“媽的。”祺郡王世子罵了一句,“到嘴的肥肉吃不上。”
“世子,小的有個主意,可以讓世子吃上這個肥肉。”坐在世子身邊的一個鼠頭鼠腦的乾瘦文士奸笑道。
“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乾瘦文士湊到他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了一番。聽得祺郡王世子眼冒火光,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就這麼做。”
其他的隨從附和地發出一陣陣奸笑。
這時,宋箬溪主僕已隨圓丁從南院的側門出去,繞了個大圈回了桃花庵,再次象逃命似的走進靜餘的禪房。
“師弟,朱姑娘現在殿上求籤,你不必驚慌。”靜餘含笑道。
“我不是躲她,是南園裡突然闖進來一群縱馬的男子,我不得不落荒而逃。”宋箬溪滿腹憤懣,如果她是男子,何至於此?
“圓丁,讓圓弧去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大膽?”靜餘動了怒,沉聲道。
圓弧趕去南園時,祺郡王世子一行人已經離開,亭子裡一片狼藉。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靜餘隻得作罷。
宋箬溪在庵裡用過午齋,告辭離去,出門發現朱倩瑤在馬車上等著她,她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七姑娘跟這裡的庵主很熟嗎?”朱倩瑤似乎絲毫沒有覺察出宋箬溪在躲避她,熱情依舊。
“還行。”宋箬溪淡笑道。
“七姑娘為什麼要來庵裡抄經書?在家裡抄寫不是一樣嗎?”朱倩瑤問道。
“我喜歡這裡的桃花。”宋箬溪胡亂扯了個理由,靠在軟墊上,“朱姑娘,不好意思,我抄了一個時辰的經書,有點累,想眯會。”
“好。”朱倩瑤雖有有些不甘願,可是她又不能強拉著宋箬溪說話,癟了癟嘴。
宋箬溪這一眯就眯到進城,兩家不在同一方向,朱倩瑤不得不告辭,下了馬車。
“朱姑娘要是喜歡三少爺,叫她母親來找太太提親,纏著姑娘算怎麼一回事啊?”薄荷好笑搖頭道。
蠶娘道:“抬頭嫁閨女,低頭娶媳婦,結親要男方主動提出,斷沒有女方上門提親的道理。若是本來兩家已說好了,可男方遲遲不上門,就是不想結親的意思了。”
宋箬溪眸光微閃,陸綮顏說來看她,可一個月都過去了,他人沒來,連訊息也沒送進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不想結親了?
宋箬溪唇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這樣也好,結親的事,如今看來是她想得太過簡單,老太爺已經發現她可以賣個好價錢,一定會牢牢掌控著她的婚事,她和陸綮顏的約定,根本做不了準,陸綮顏或許已經明白了此中的道理,才會了無音訊。
蠶娘不知道她的這番話,讓宋箬溪想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