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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趕回來了，快點開車吧，我都快餓死了。”

車沒有動的意向，林婉不解的轉過頭看著丹尼，只見他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下一步身子便靠了過來，那張充滿著笑意的臉陡然放大，林婉可以清楚地看見他藍色的瞳孔乾淨清透，　鼻尖幾乎都快要碰上了她了，他的氣息暖暖的呼在她的臉上。

丹尼靠地那麼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細長的睫毛上餘留著的那層水珠。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然後相視一笑，彼此退開。

“你忘記安全帶了。”丹尼拉過安全帶，咔嚓一聲扣上，然後迅速坐好，打出轉向燈，踩下油門。

過年的前幾日S市的市內交通就無比通暢，很快就到了丹尼入住的酒店。丹尼將行李交給服務生，直接帶著林婉去用餐。

餐廳設在頂樓，為了迎合中國年的到來，西式化的環境也融入了濃濃的中國風，紅色的圓形大燈籠、成串的手工制紅辣椒、粗繩編制的吉祥如意中國結、還有被插在餐桌一角玻璃花瓶內的梅花，到處都被渲染的紅紅火火。

臨窗的位置可以看見整個S市的夜景，林婉自五年前離開這個城市，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座城市徹底的遺忘，直到再次回到這裡，她才發現這座城市已經如同骨骼血液完全融入她的身體，即便挖肉剔骨也不足以將它抹去。

“這麼好的頂級小羊排就被你狼吞虎嚥下去，你還真是暴殄天物。”丹尼切著盤中的羊排，他彷彿不是在切肉而是在對待一件即將面世的樣衣，那麼小心仔細又不失優雅。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被胃酸分解後進入小腸大腸然後貢獻給馬桶。”

“咳咳。。。。。。咳。。。。。。”明顯丹尼被林婉最後兩個字嗆到了，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OK！雖然這個結果大家都知道，但是你不用在這個時候說給我聽吧？”

“嗨，丹尼，你怎麼突然跑中國來了？！Erice肯放你走？”

丹尼沒有接話，只見他撕開奶包緩緩地將白色液體倒入杯中，白色與棕色呈現出明顯的對比，一圈一圈。接著他又拿起銀色小勺浸入其中，白色液體隨著他的劃圈運動輕輕盪漾開來，很快與棕色液體融為一體。划動了幾圈，偶爾金屬和瓷器發出幾聲輕輕的碰撞聲。

林婉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每次只要丹尼沉默不說話，她心裡就有點犯怵，那是在做他的助理時留下的心理陰影，正心想著該如何開口接下去說點什麼，就聽丹尼說道：

“從小聽我奶奶說中國過年是非常熱鬧的，所以，我來體會一下。林婉，我想吃餃子。”

林婉啞然，他在逃避。

“芹菜豬肉。”他又急忙補充。

兩個人結帳後正準備離開，林婉不經意見看到隱蔽角落裡熟悉的背影，不就是那個陸塵麼？

“你在看什麼？”丹尼順著林婉的視線看去。

“沒什麼，陰魂不散。”

說完，林婉轉身就走，丹尼好奇的多看了一眼，角落的卡座裡，正坐著一男一女，由於被珠簾式的屏風格擋著，不太看得清男女的容貌。

陸塵坐靠著椅子，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將酒杯夾在指縫間按著杯底輕輕在桌面打轉，玻璃杯內壁上掛著一層淡淡的葡萄紅漿。

他親眼看著那個男人為她穿上外套，然後又清清楚楚地把手撫在她的腰間為她開門，等到兩個人的背影完全離開了他的視線。

雖然微笑著，但笑意並沒有達到他的眼底，還有點壓抑的薄怒，似乎還有點失落。

對面的女人看到此景但笑不語，看到陸塵把視線又收到她身上，她連忙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程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如果是價格問題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