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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她‘執著的追求'?”
他笑笑地。“或許吧!有時候我覺得她和你滿像的,喜歡上了,就不會彆彆扭扭地裝矜持,你知道嗎?她直接在人來人往的樓梯上就叫住我,大喊:”言洛宇,我喜歡你!'我當場傻眼,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您老抬舉了,我可沒那麼有種。”她要是喜歡一個人,有辦法把“我喜歡你”大聲說出口嗎?不,她想,她會隱藏起來,不讓對方發現。也許是怕再一次被拒絕,也或許,她一向不擅於爭取,從以前到現在,面對任何事都是如此。
“我說的是性情,你和她都是那種乾脆俐落,不會拖泥帶水的個性。”
她淡哼,繞回原話題。“聽起來還滿浪漫的啊,總比在走廊念情書,還被抓包,發現那不是我寫的好太多了。”
他悶笑。“是啊,任何情況,絕對都會比你那個好、很、多!”他一定要加重“好很多”三個字,她的表白實在很經典。
像想到什麼,她側過身問他:“喂,你們接過吻沒有?到幾壘?有沒有花前月下?親吻?愛撫?還是——”很巧,她今天躺的方位,視線剛好到他腰部。
“喂,你在看哪裡!”他下意識把棉被裹得更緊。“你很色耶,老是想那種有的沒的。”
“問問會死啊!”她倒回原位,懶懶地嗤哼。“是你自己說她熱情奔放的啊,那我當然就會往那裡想。”
“沒有啦。你知道我的個性,就算她不介意,我也不打算那麼快。這種事還是一步步慢慢來,等感情夠穩定了再說。”
“純情的處男。”她下了結論。
他臉上泛起紅潮。“你夠了哦!”
“好吧,你自己去慢慢來,那片‘萱萱與水電工'還在我那裡,哪天有需要再跟我說一聲,不夠的話我同事還有。”
“……”算了,他跟她無法溝通。
“你一直說我,那你自己呢?不要忘了,我們同年,我都交女朋友了,你還在孤家寡人。”
“喲,炫耀了。”
“那是因為,我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啊!只要你肯放開心胸跨出那一步,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人值得你愛的。”
“好啦,我儘量啦,你真囉嗦。”她翻了個身,徑自睡去,不再搭理他。
又來了,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就逃避。
言洛宇輕嘆,挪了下枕頭,閤眼睡去。
許久、許久之後,房內靜得只剩兩人平穩規律的呼吸聲,確定他已入眠,丁群英緩緩坐起身,曲起雙腿,下巴抵靠在膝上,愣愣瞧著他的睡容。
許多過去的畫面閃過腦海。初識時,她的惡意刁難;被逼出家門時,他義氣的相伴;深夜裡飆車、進警局、他蹲在門口陪她發洩完情緒;無數次兇他趕他,他還是堅持留在她身邊;幫她寫情書、計劃減肥求愛的過程,見證她的第一場初戀;當地失戀,還是他在身邊安慰鼓勵;她父喪,家變,是他始終在身邊支撐她熬過來;她升學,是他堅持,極力相勸……
好多、好多,她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時刻,都有他。
眼眶裡有酸酸的感覺,她吸了吸鼻子,硬是把未成形的水霧逼回去。她伸出手,輕輕撫過他沉靜俊雅的面容——
“笨蛋,我幸不幸福無所謂,你快不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你一定、一定要比我幸福,知道嗎?”她輕輕地、輕輕地,含淚笑罵。
寒假結束,米蟲兼死老百姓的糜爛日子也宣告終結,言洛宇認命地包袱款款回臺北,繼續過他“離鄉背井”的生活,偶爾和親友通通訊、講講電話。
有一次和丁群英講電話時,聊到他女友對她很好奇——
“你白痴哦,幹麼在她面前提到我?”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