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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亞當先生的,偏這幾天忙著應酬,總沒空和你講。你就避開叔公他們。”她機警的看了看窗外,附在丘鳳笙耳邊小聲道:“我不肯去把款子提出來,是想尋個機會把叔公他們打發掉。咱們的錢,憑什麼憑空分四成給他們。”
“這樣行得通嗎?”丘鳳笙皺眉,道:“他們尋上你,又配合你做了這樣一場大戲。豈是肯輕易放手的?”
舊情人(上)
顏如玉思量了一會,笑道:“叔公這樣的人,我小時候見的多了。你以為我不曉得他和杜八爺是合夥想在我的二十萬英磅裡挖一大塊走麼。我不過手頭沒有人用,正好將計就計借用他們。”她昂起頭,得意的笑起來,“就是依著他們四六給錢,你覺得他們會甘心只拿四麼?”
丘鳳笙有些吃驚的看著姐姐,好半天才說:“原來你一開頭就拿定主意不分給他們錢?”
“當然,他是從南洋未的富翁叔公,怎麼會要我們的錢。”顏如玉笑道:“等錢到手,咱們正大光明的買船票到美國去,他要是公開吵鬧要錢,咱們只一口咬死他心存不良,假冒南洋富翁,是想騙咱們的錢,他們能把咱們怎麼樣?”
“六姐……倘若他們和人說你也是假冒的呢?”丘鳳笙還是有些不放心。
“銀行方面只根據玉佩來確認繼承人。亞當先生親口和我講,玉是真的。”顏如玉笑道:“我們不是那位楊老先生的外孫、外孫女,哪個能拿出證明來?這塊玉現在我手裡,它證明了我們就是繼承人,不是嗎?”
“不錯,旁邊人要想證明我們是假的,除非他們手裡頭有玉,而且還要得到銀行方面的承認。”
丘風笙舒服的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去美國的事先瞞著文清罷,走的時候再和她講。”
顏如玉從捲菸罐裡抽出一根捲菸,擦著火柴點燃,笑道:“可膳俞憶白不在上海,我真想看看他曉得這二十萬英磅是他親手送給我的時候,臉上會有什麼樣的神情。”
俞憶白人雖然在日本,一顆心一直記掛著上海的家人。他在日本認識了一位心繫國是的朋友,常常去那位朋友的住所借閱國內寄來的報紙。
這一天俞憶白在報上翻到憑玉佩尋親的啟示,不由指著那則啟示笑對婉芳講:“上梅的騙子們就不肯換個新花樣。”
婉芳抱著呀呀學語的小毛頭,站在他身側笑道:“六七年前有個周家,嫡庶小姐爭產,就是憑玉佩領遺產的,鬧到後來兩位小姐都沒有半毛錢的好處,錢全叫法官律師們賺去了。這個不曉得又是哪位老頭子玩的花樣。”
他們夫妻不過把這件事當成談資,都沒有放在心上。又過了幾天,婉芳無意中看見報上登著南洋鉅富和外孫女丘淑玉小姐重逢的新聞,她將這疊報紙拿到俞憶白看不見的地方細細翻了一回,把登有顏如玉訊息的那頁揉成一團丟到廚房爐子裡燒掉,才不動聲色把報紙放了回去。
恰好朋友約俞憶白夫婦去爬富土山,婉芳藉口要照顧小毛頭不肯同去。候俞憶白走了,她帶著日本下女,抱著小毛頭到中國領事館,花錢請人發了一封電報回上梅給芳芸,一共只得一句話:家裡可好?
署名是婉芳而不是俞憶自,又只有一句含糊的問家裡好不好。芳芸思索良久,估計婉芳是在報上看到了顏如玉的稍息,心裡不放心又要防著俞憶自,所以她回電報也不提顏如玉,只說大房和丘家的官司審了又審,法官一直在拖,不曉得哪一天才會判決,謹誠已經在聖約翰小學寄宿,家裡一切都好,請父親和太太不要掛念,揚揚灑灑寫了一大頁紙。
芳芸喊黃伯拿底稿去電報局發。雁九探頭看了幾眼,問芳芸:“那位丘六小姐將要成為富婆的事你怎麼不說?”
芳芸笑道:“她除去是謹誠的生母,和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提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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