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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和她們說也說不清楚,三年就有代溝了,她和她們究竟差了多少年?四位數有吧?
所以儘管有小喜天天來報,說“今天侯爺和喬夫人去遊園啦”,“今天侯爺和喬夫人出門狩獵啦”,“今天請了大夫說喬夫人有害喜症狀結果只是脹氣小姐你不能再這樣下去啦”。夏天不動如山,我行我素,最後小喜無可奈何,只能望天長嘆。
夏天覺得小喜也是一片好心,主動安慰她讓她放心:“沒什麼,不會耽誤你的,好歹我還掛著吳侯夫人的頭銜,過一陣子就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不用陪著我這麼無所事事的。”
小喜瞪著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那種人嗎!”
她好像都要委屈得哭了,站在那裡嘴唇直髮抖,完全沒有了平時幹練潑辣的樣子,絮絮叨叨的說:“大家都說你心狠,我還不信。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性子,怎麼忽然就這樣……這樣……算我白跟你一場,白操心了。。”
從此小喜就再也不和她說這些了,規規矩矩,就像一個丫鬟該有的樣子。夏天懶得解釋,即便是知道她心裡難過。她總想著自己遲早有一天是會走的,與其拉拉扯扯牽扯不清,到時候讓人為她傷心難過。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和周圍的人疏遠,讓她們以為自己冷漠不近人情算了。
至於某個遠在許都的人到時候會有怎樣的感受,夏天沒敢想。最近她經常做一個夢,在夢裡她一根一根的扳開握住手腕的手指,可不管怎麼用力,對方都抓得好緊,幾乎快要掐進皮肉。然後這個時候她就會忽然驚醒,看見自己徒勞的舉著一隻手。
好吧,夏天認輸,原來人的感覺和意志某些時候真的不能為自己掌控。反正現在木已成舟,周圍又沒人會讀心,更沒人再來逼迫撩撥,她就算是對自己稍微誠實一點,又能如何?於是等到再做這個夢的時候,夏天就不再徒勞的掙扎,反而用力地握緊。之後那一天她都會覺得心情不錯。
她知道自己某種程度上算不正常,可是有“總有一天能回家”這個盼頭掛在面前,就覺得再多的糾結和矛盾遲早都會了解。她最終不屬於這個世界,什麼愛恨情仇,再怎麼難以割捨,總不能跨越時間和空間吧。
心情好的時候她會不帶人走出去散步,好幾次都遇到孫尚香或者大喬。面對大喬她覺得莫名的心虛,彷彿自己是外來插足的第三者即便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第三者一說。孫尚香倒是跟傳說中一樣喜歡舞刀弄劍,英姿颯爽跟一般低眉順眼的女子不同。最開始她對夏天充滿了戒備,不過見她毫無動靜,而孫策似乎對她沒有興趣,最後反倒是有點同情她的樣子來。
“聽說你很厲害,能跟我比試一下嗎?”
某一次她忽然這麼問,應該是示好的表現。夏天搖頭拒絕,這倒不是說她害怕。失去了武力外掛並不意味著她就手無縛雞之力。好歹認認真真的練習了那麼多年,真刀真槍的歷練過。她的身手依舊敏捷,策馬彎弓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罷了,防身或者自保想來沒有問題。不過既然現在她已經沒有必要再重操舊業,又何必去擺弄刀槍棍棒呢。
孫尚香是個單純的姑娘,眼睛裡沒有任何陰霾,一看就知道被家人保護得很好。好心好意的想要相處,被夏天的冷漠弄得下不了臺。她有點不高興地離開,從此就不再試圖跟她說話。
“曹家的女兒脾氣真怪。”
孫家上上下下都這麼覺得。但既然夏天安安分分的,他們就懶得計較她的冷漠跟自我隔絕了,自閉總比上躥下跳鬧得雞犬不寧好吧。
於是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夏天渡過了在江東的最初兩個月,一轉眼就到了曹植必須回去的時候。他在江東的時候受到了隆重正式的款待,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訪客,所有人都交口稱讚他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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