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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是一張雪天?的圍牆,灰撲撲的牆面?高聳又硬實,地面?長了些雜草,牆壁寬到彷彿漫無邊際。
底下的第一條評論問她:是碎碎喜歡的人嗎?
她回:是我很重要?的人。
下一條是她在評論區發了一條:走了。
時間間隔了整整十二小時。
她有站在那裡看了一天?,也不敢進去探望。
靳卓岐在一瞬間繳械投降。
他對她好像天?生沒有什麼抵抗力,只要?給他一點滋潤夠活,還是會眼巴巴湊到她身邊搖尾乞憐。
那天?晚上他無心工作跟學業,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倫敦的下了一整晚雪,也跟著?抽了一整晚的煙。
他只是驟然發現自己深藏著?的念想如同春日藤蔓,在冬天?這個不應季的時候瘋長起來,直到把他的整個人死死牽扯住。
查到了她所在的醫院,靳卓岐拒絕了跟好友的聚餐,下飛機打了車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她。
或許是因為冬日的艷陽天?很珍貴,一個醫生正拉著?聶召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曬太陽。
醫院的小花園並不算大,旁邊還有一些健身器材,有幾個老爺爺跟老奶奶在健身,剩下的就是一些殘疾人在練習走路,小孩在嬉嬉鬧鬧。
她坐在一個搖椅上,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還拿了一本書蓋在眼睛上曬太陽,氣氛安詳又自然。
白雪皚皚,陽光並沒有把所有殘留在地面?上的雪都融化掉,冷風撲面?而來,靳卓岐只是遠遠站著?,冷空氣灌入,呼吸都冒著?白煙。
即便隔了很遠,他的整個注意力都釘在她身上,看著?她剪了短髮,到肩膀的位置,頭髮往下垂著?,因為身子晃蕩而跟著?搖擺。
旁邊有幾個小孩在玩耍,只有她半躺在那裡,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說話,很安靜。
旁邊有一個小男孩推了一下聶召,靳卓岐下意識想上前,又看到聶召放下了手?裡的書,背對著?他緩緩坐起身,低著?頭跟小男孩在說話,靳卓岐才意識到他們認識。
男孩湊近聶召,悄咪咪地偷窺著?遠處站在雪地裡的高大男人,跟聶召說:「姐姐,那邊有一個哥哥在看你?。」
聶召以為是兆銳,抿了下唇,雙目失神地看著?地面?上,對男孩說:「那你?跟他說,叫他不要?來了。」
聶召是在那天?晚上被兆銳發現送進醫院的,搶救了三四天?才撿回來一條命,從此那個小黑貓的紋身上便多了一道猙獰又紅腫的疤痕,永遠褪不掉。
她又躺了一星期,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看不見了,兆銳說想帶她走。
聶召搖了搖頭拒絕。
兆銳聲音低沉帶著?隱忍著?:「聶召,你?看你?現在還能找到誰照顧你?嗎?醫生說你?眼睛很難恢復了,你?這樣生活都不能自理,你?能一輩子躺在醫院嗎??」
聶召只是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一處,整個人都沒反應似的,很久之後才說了一句:「兆銳,你?沒那麼喜歡我。」
兆銳還沒說話,又聽到聶召冷淡說:
「你?想要?一個只能依附你?才能生活的女朋友嗎?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不願意成為這樣的人。」
之後兆銳仍然還是會來,聶召已經?準備最近辦理出院手?續了,她在醫院住了太久,手?上的錢已經?快花光了,她又看不見,還沒想好怎麼才能混口飯吃。
同樣她也覺得?,太累了。
每天?都是暗無天?日的,偶爾還會聽到那些已經?有些厭煩的小護士在私下吐槽,說她遲早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說誰都遭不住她經?常性的自殺,像是精神分裂一樣,以及沒人能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