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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這不是他樂意的嗎?」
付坤氣焰壓不住:「聶召你?——」
那邊明舟聽到聶召是這個態度,整個人都炸毛了,搶過手機聲音吼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你?——你?遲早會?遭報應的!你?把卓哥害成這樣,還這麼狠心,等他出來之後,絕對會?離你?遠遠的!」
聶召安靜聽完,點頭:「嗯,對。」
「我不會?去的,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說完聶召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屈膝坐在沙發上,胳膊環著膝蓋,把整張臉都埋進了臂彎中。
旁邊的碎碎並?不知道聶召怎麼了,只是趴在沙發上安靜看著她。
而後的這一整年,聶召都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生活著,她秉承著盧湘想要她好?好?活著的狀態,努力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豐富起來。
但她又實在不太?愛出門,不喜歡人群,不喜歡熱鬧,所以活動的範圍就只有那一百平方米的公寓裡。
她發布了很多沒有開頭沒有結尾的吉他曲,偶爾去便利店買些?便當,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沙發上享受一個人的生活。
夏天是水蜜桃成熟的季節,聶召喜歡買很多很多的水果,把整個冰箱都放滿,隨後切好?擺盤,拍照發在她的社交媒體上,幾乎每一天都會?發一張日常的照片,好?似過得很好?很好?。
只是有好?幾次醒來,她發現自己正坐在陽臺,風把全身?都凍得沒有知覺,恍惚地睜開眼看著烏黑的天空,上面一閃一閃的星星,也就靠著牆壁坐在陽臺上一整晚。
第二天就拿著鋼絲把陽臺的門整個鎖死?了。
她怕自己某天不知不覺會?選擇跳下去。
春去秋來,轉眼,又一年。
夏天下得最大一場雨,是在第二年夏天的最後一天。
彼時,聶召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作息過差,精神衰弱的她是被打雷聲吵醒的,睜開眼看著窗外的雨滴,她撈起手機看時間?時,睜著眼,眼前?太?過昏暗,有的時候需要很久才能恢復光明,大部分時間?她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模糊的。
她很艱難地才能看清楚付坤發來的訊息,說靳卓岐今天出獄。
她才恍惚地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春去秋來,實在很快。
她躺在被窩裡,迷迷糊糊地看著床頭櫃旁邊放著的那把匕首,側著腦袋伸出胳膊握著匕首放進了被窩裡,眼睛又看著窗外陰沉的天,雨水把整個落地窗都布滿了,讓她看到了更?加模糊的窗外霓虹燈跟高樓大廈。
在枕頭上蹭了下腦袋,聶召側身?低著頭,對著匕首在手腕處那隻小黑貓的紋身?上比劃著名。
找好?位置之後,聶召捏著匕首,一下一下地在手腕上割。
她用的淺藍色的床單,手腕處的皮肉被割開,血也就直接滴落在淺色床單上,這抹顏色十分刺眼。
刺疼感也剜心似的疼,一抽一抽的襲來。
碎碎還在睡覺。
聶召張合著眼想,希望會?有人收養它,它應該沒有辦法繼續做回野貓了,就好?像她,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
她要看不見了,她怕黑,沒有辦法實現盧湘的遺言了。
捏著匕首,機械地一下一下割著,可能是太?疼,只能一點一點加重力道,房門忽然被開啟。
聶召以為是碎碎,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碎碎的脾氣比來時好?了很多,卻從來不會?親近人,除非她主動抱起它,不然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下一秒,就聽到了那陣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從背後傳過來。
「聶召。」
聶召放在被窩裡來回割著的手指一頓,肩膀